歐陽誌遠並不清楚,那個被自己擼下來的龍山鎮趙家山村的村主任崔寶紅,正是崔保國的堂弟。崔保國的老家正是龍山鎮趙家山村,隻不過崔保國小時候跟跟隨父母來南州做生意,很早就離開了趙家山。雖然離開趙家山村多年,但這種同門宗族關係一直還在,逢年過節時崔寶紅都會帶著禮物來市裏拜訪堂哥崔保國一家。
大概半年多以前,崔寶紅再次拜訪堂哥崔保國時,向崔保國講了自己的遭遇,再加之與歐陽誌遠是同學關係的副局長呂倩的到來,搶走了崔保國上位市局副局長的機會,這讓崔保國心裏對歐陽誌遠怨恨至極。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歐陽誌遠竟然會因為賣淫嫖娼載進自己手裏,歐陽誌遠作為國家幹部,賣淫嫖娼本就應該罪加一等,更何況現在還是全市上下大搞幹部作風整頓的關鍵時期,隻要自己堅持原則,歐陽誌遠這種行為,輕則留黨察看、開除公職,降為一般工作人員,重則開除黨籍,開除公職。
嘿嘿,歐陽誌遠,你小子這是自找苦吃,怨不得老子!
崔保國穿戴整齊,驅車前往分局。
不過考慮到歐陽誌遠的身份,畢竟是報社辦公室主任,正科級幹部,在有關問題向紀委通報之前,還是很有必要與報社方麵交換一下意見,不能因為這個給社長焦友軍帶來什麼麻煩。
崔保國和焦友軍的私交不錯,兩人都是永盛置業老總蘇大強的座上嘉賓。
去分局的途中,崔保國撥通了焦友軍的電話。
此時,焦友軍剛被高傑送回家,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等著關於歐陽誌遠的“好消息”,手機就響了起來。
焦友軍拿起手機一看,見電話是崔保國打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自己就等著這個電話。
“喂,崔局長,怎麼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焦友軍佯裝疑惑。
“老焦,本來這麼晚了我不想打擾你休息,但是有個緊急情況,不得不和你溝通一下。”電話那頭崔保國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
焦友軍故作疑惑,“哦?什麼事這麼急?”
崔保國接著開門見山,“你們報社的辦公主任歐陽誌遠被我們分局治安科抓了。”
“什麼?我們歐陽主任被你們抓了?這是怎麼回事?”焦友軍佯裝震驚。
崔保國語氣帶著強烈的鄙視,“被人舉報賣淫嫖娼,被我們治安科的民警在望江花園酒店抓了。”
“這……歐陽誌遠同誌平時看來為人很正派,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呢?”焦友軍假裝難以置信。
崔保國冷笑,“老焦,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越是這種假正經的家夥,越是背地裏不正經,那小子可是被我們的人在望江花園酒店人贓並獲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焦友軍假裝痛心疾首地歎著氣,隨即問道,“崔局長,既然人你們已經抓了,打電話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