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歐陽誌遠最大的感受來說,並不是劫後餘生的放鬆,而是讓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危機,讓他意識到了以鄧金山為首的敵對勢力,因為沒能如願拿下龍山化肥廠那塊地皮而對自己耿耿於懷,試圖用暴力手段來在自己身上發泄私憤。
這讓歐陽誌遠意識到,自己在龍山不僅僅要與郭超等人在工作中鬥智鬥勇,還要處處防備被鄧金山用暴力手段打暗強。
今晚這件事,無形中等於是對歐陽誌遠提了一個醒,讓他意識到,雖然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自己就要離開龍山去南洲日報社擔任辦公室主任,盡管在齊雪豔、喬芳萍等貴人相助下,自己的仕途前景看似一片光明,但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不能掉以輕心。身處危機四伏中的自己,在龍山的這最後一個月時間裏,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當然,意外發現的這個秘密,無形中也堅定了歐陽誌遠離開龍山這個是非之地的決心。
一時目送王老虎的麵貌車消失在濱河路的盡頭後,歐陽誌遠才終於鬆了口氣,長舒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趴在地上僵硬的繩子,爬起來快速折回到了活動板房裏。
“那些人是幹啥的?”歐陽誌遠一進去,何秀琴就好奇地追問他。
為了不讓何秀琴擔心,歐陽誌遠隨便找了個借口忽悠他,“一幫喝多了找人打劫的小混混。”
“那剛才那對男女被打劫了?”何秀琴問道。
歐陽誌遠為了安撫何秀琴緊張不安的心,讓自己放鬆了一些,不由得笑了起來,“打劫個屁!”
何秀琴見歐陽誌遠還有心思笑,一臉困惑,“你笑什麼?”
歐陽誌遠笑著道明原因,“說巧不巧,你猜剛才那對野鴛鴦是誰?”
何秀琴一臉好奇,“誰呀?”
歐陽誌遠道,“是徐所長和派出所裏的一個女警,那些小混混敢打劫徐永超嗎?”
何秀琴大吃一驚,難以置信,“不會吧?徐所長他……他不是結婚了嗎?”
歐陽誌遠一臉鄙視,“結婚怎麼了?徐永超那混蛋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是仗著自己所長的身份,潛規則下麵的小女警。”
何秀琴聯想到自己和歐陽誌遠的關係,兩人同樣不也是都有家室,也來這裏搞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何秀琴的臉頰透出了一抹羞紅,轉移話題道,“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放心吧,這地方沒人再來了,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我想再待會兒。”由於剛才被徐永超那對野鴛鴦打擾,歐陽誌遠沒有盡興,壞壞一笑,從後麵抱住了何秀琴。
何秀琴很快感受到了歐陽誌遠的變化,同樣意猶未盡的心再次被撩的起了絲絲漣漪,身子骨一軟,靠在了歐陽誌遠懷中。
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氣氛很快被營造起來,就當歐陽誌遠靠坐在皮沙發上,拉著半推半就的何秀琴來滿足自己時,一陣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