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清早的,紀佑寧格外地熱情、大膽,主導著一切。
結束之後,景遇白小心地把她放下來,鎖進懷裏。比平時略重的呼吸噴在了紀佑寧的後頸上,有點癢。
她沒忍住,翻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眉毛啾咪啾咪了兩下。
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從他的眼角,落到他的唇角。她沒有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因為他從不允許。
“今天,我來做早餐吧。”結婚兩年,紀佑寧第一次提出做早餐。
大概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景遇白濃眉一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沒事兒吧?
紀佑寧不服了!撂下一句:“你等著。”就鑽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後,景遇白麵對著桌上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原型應該是麵包和煎蛋,深深地皺起了眉,但他什麼也沒說,硬是全都吃了下去。
紀佑寧確實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想露一手的。
然後她默默從冰箱端出了昨晚景大廚做的海鮮疙瘩湯,加熱了下,慢慢吃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沒起早去訓練,就是為了專門給我做一頓黑暗料理?”景遇白問。
作為帝都體大短跑精英的紀佑寧,一向以自律和勤奮著稱,景遇白與她相識十年,除了生理期疼得忍不了,這樣平白無故不早起跑步訓練,實屬罕見。
“哎呀景總,你等我吃完再說嘛。”紀佑寧嗔怪道,然後繼續埋頭幹飯。
作為運動員,紀佑寧和一般的女生比起來飯量大很多,幹飯的時候特別認真,甚至可以說是虔誠,但又很斯文。
很多人都說,看她吃飯特別香,建議她開個吃播。
景遇白以前貌似也喜歡看她吃飯的樣子,會不自覺地嘴角上翹。紀佑寧常說他:“你為什麼看我吃飯總會露出‘姨母’笑?”
沒工夫5G衝浪的景總大概理解不了,自己和姨母為什麼會扯上關係,通常輕“哼”一聲不再理她。
紀佑寧邊吃邊回憶著過往他們婚姻生活的種種,也不是沒有甜蜜時刻嘛。她趁景遇白不注意,迅速地擦了下快要滴到疙瘩湯裏的眼淚。
可,再美味的飯也總要吃完的。
景遇白好整以暇地看著紀佑寧吃完最後一口,等著聽她又要提出什麼新“幺蛾子”。
“景遇白,我們離婚吧。”紀佑寧笑著說。
笑容非常標準,露出了八顆牙齒。語氣輕鬆地像提議一起出去旅行一樣輕鬆,盡管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去過,他隻會陪那個她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吧!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景遇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明明聽到了嘛!我說我們離婚吧。老天保佑!我爸已經醒了,醫生說有可能會慢慢恢複好的。”紀佑寧強忍住淚水,笑著說。
這個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這和我們離不離婚有什麼關係?你……”
“嗯,我…那次不小心聽到了你和爸的爭吵。”
紀佑寧上個月和景遇白一起回老宅為公公景修仁慶祝六十大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是景遇白在晚宴結束之後被父親叫到書房,很久都沒有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