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薄承宴的溫柔讓阮念掉進了一個甜蜜的陷阱,讓她忘了他矜貴皮囊下是一身被食色喂養的骨架。
食色性也,最是不忘。
\"估計要過後找同學補一下這章的內容了,我現在坐在教室裏就已經感覺到眼皮發沉了。\"阮念打了個哈欠,揉了下眼睛,單手支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腦袋。
溫舒默默地打開手機攝像和錄音筆,\"我去最前麵,你趴下睡吧,萬一磕到頭怎麼辦。\"說完拿好自己的東西,大步走到第一排,坐好後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她把自己照顧的好才放下心來。
阮念不打算撐著了,昨晚真的睡得太少了,幹脆直接趴下睡。
完全沒注意到隔一個過道的女生臉色不是很好,她眼神一直偷偷地瞄著阮念手腕上的鐲子,目光裏從驚訝漸漸轉變為嫉妒和鄙夷。
劈裏啪啦地給人發信息。
【月月你猜我旁邊坐著的人手上戴著什麼?】
【她手上戴著的鐲子就是你想要但是被那個人高價拍下來的那個。】
【我記得他當初拍下這個鐲子以後說這是用來哄人的。】
打完最後一句話,洛輕音又偷偷瞄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熟睡的阮念,目光毒辣,滿是鄙夷。
提到那個人,洛輕音眼裏滿滿的傾慕,臉頰都蕩漾起淺淺的緋紅。沈珊月正在商場裏看模特試自己要買的衣服,看見手機不停跳出來的信息,最後一句話直戳她的神經。
她怎麼也不會忘記那場拍賣會,她愛慕的那個男人坐在包廂裏睥睨天下的樣子,他的目光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垂憐,卻在那隻玉鐲子出來以後,直接以旁人無法再叫價言語的數字拍得玉鐲。
震驚四座,無人不被其滔天的財權砸到暈厥,而他隻淡淡地笑著說,\"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把人哄好。\"
自此,沈珊月心中永遠無法忘卻薄承宴的身影,她愛戀她癡迷,她想盡辦法打聽他身邊的人。
卻無人知曉鐲子的主人是誰,也不知薄承宴安安靜靜的兩三年裏,有沒有人跟著他。
阮念已經在祝槿安的宴會上露過臉了,但是那場宴會去的都是世家大族,沈家這種是不夠格的。
在沒看清形勢之前,宴會上的人也不敢妄下斷言,人和人之間形成了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不外傳不亂說不討論。
沈珊月哪裏能知道呢?她現在看著發過來的文字,隻覺得每個字都那麼陌生。
有人戴著那個玉鐲?誰?她是誰?她到底是誰?剛做好美甲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機,沈珊月表麵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實則內心瘋狂的咆哮,嫉妒使她麵目猙獰。
【查清楚她的背景,查清楚一點。】
冷靜地回完信息,沈珊月冷麵買下試穿效果最好的一件,然後踩著高跟鞋走出去。
洛輕音看著發回來的信息,合乎自己心裏所想。
阮念膚色太白,對比之下手鐲很難不引起注意,又何況是心裏暗戳戳對某個人懷有遐想的人,和薄承宴有關的事情,洛輕音記得特別清楚。
中間休息五分鍾,溫舒又回頭看了一眼,看阮念趴著睡的很安穩便回過頭。
看起來昨晚確實折騰得厲害,溫舒心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給她塗身體玉顏霜的時候看著斑斑點點的痕跡,她不知道這算是愛還是相互折磨?
薄總昨晚的狀態那麼憤怒,氣壓低到溫舒和小乙連喘氣都覺得困難,可阮念的身體被好好清潔過而且還已經上好了藥,沒有傷痕,斑斑點點的吻痕從鎖骨吮吸到大腿內側。
連腳踝都未曾遺漏,怎麼可能看不出是愛呢?赤裸裸的纏綿悱惻,水乳交融。
溫舒想不明白,她隻能看到眼前的情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最要緊的事情是照顧阮念。
下課後教室裏的人散的特別快,洛輕音磨磨蹭蹭地倒騰自己的筆袋,想等著阮念醒過來。
在這個教室裏她認識的人特別少,僅有的幾個平日裏也沒有來往,所以想弄清楚阮念的背景就隻能自己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