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這下蒙圈了,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大小姐,翻臉還真的比翻書都快,居然說走就走了。急忙上去要勸住她,可是陳敏柔腳步飛快,已經出了院子去了。
江平此刻已經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好像沒有得罪她吧,怎麼忽然就變臉走了呢?”
楚瑾說道:“江大哥,我雖然不太懂詩詞,不過我想肯定是你這首詩惹到小柔姐了。”
王向澤說道:“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江平瞧著他說道:“什麼意思?”
王向澤笑著說:“這驗屍,破案,你確實很在行,可是呀,這小姑娘的心思,你就沒我懂的多了,你這畫,畫的是楊玉環彈琴賞花的場景,你這首詩,寫的卻是男女情感的詩,這首詩字裏行間的意思,她不免會往別的地方多想。”
江平思索了片刻,心裏想到,難道這陳敏柔對自己是有那方麵意思了?她是吃醋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江平不想讓陳敏柔誤會,於是追了出去。
來到陳敏柔的院子裏,江平直接進去敲了敲門,但是裏麵完全沒有回應,江平知道她此刻就在房間裏,隻是不想搭理自己。
江平站在屋外解釋道:“小柔,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那首詩不過是隨性之作,”
此時門忽然嘩啦一聲打開了,陳敏柔站在江平麵前直視著江平說道:“我是不知道師爺你與壽王妃以前有過什麼陳年舊事,不過我奉勸師爺一句,人家如今已經是壽王的王妃了,若師爺那詩單獨拿出來倒沒什麼,確實是絕世佳句,不過要是跟壽王妃扯上什麼關係,難免有心之人從中作梗,到時候隻怕會給師爺你帶來殺身之禍。”
江平一聽這話,很是不解的說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我這隻不過是隨便寫寫的而已。其實根本沒有你想的那種事情的。”
陳敏柔皺著眉頭說道:“或許你是沒那種想法,不過有心之人可就不會這麼想了,如今武惠妃想要讓皇上立壽王做太子,很多群臣都不同意,這時候如果你再作一幅這樣的畫,寫一首這樣的詩,難免有人會聯想到一塊,以為壽王妃以前跟誰有過什麼不清不楚的瓜葛,到時候不禁連累了壽王妃,而且還有可能給你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平此時愣住了,他先前倒是沒有想太多,現在聽了陳敏柔的話,倒像是被點醒了,但是卻又覺得很尬尷,原來誤會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於是打著哈哈說道:“我明白了,多謝姑娘提醒,原來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是……是。……”
“是什麼?師爺你想說什麼?”
“啊?噢!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哈,我先走了。”江平轉身,剛邁開僵硬的步伐,又折了回來說道:“今天我屋裏備了一桌菜,是王胖子下廚做的,你一會要不直接來我院子裏吃吧。”
陳敏柔見他這樣子,心裏原先的那股氣頓時消了許多,笑著說道:“嗯,好的,那多謝江大哥了。”
江平一聽他又叫自己江大哥,心裏也明白,她不生氣了,重重呼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陳敏柔見江平轉身離去了,嘴裏嘟囔了一句:“榆木腦袋。”便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