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眼底躥出一抹火苗。
還未開口,錢寶寶卻突然間的往他麵前一湊,“辛苦你了,我滾了哈。”
“!”
沈墨身形一頓。
錢寶寶:“說好的不聯係了,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係了,你記得說到做到,再聯係的人就是狗……”
“滾!”
他的聲線抑製著怒氣, 眼神陰沉的要命。
錢寶寶聽到話之後,二話不說的推開門小跑了出去。
頭也不回。
半晌,站在原地的男人微微動了動喉結,低頭冷嗤,巨大的空洞感將他整個人徹徹底底的淹沒了。
“錢寶寶,你最好……最好永遠別回頭。”
“否則……”
他鬆開緊握著的拳頭,輕聲。
“我會抓緊你的。”
……
錢寶寶從咖啡廳出來,往前走了兩步,又後退了三步,左轉進了一家炸串店。
十五分鍾之後,拎著一大包的炸串走了出來。
澱粉腸的香味不停的往外冒,錢寶寶有些不爭氣的咽了兩口口水。
注意力全部都在炸串身上,縱是聽到了身後麵傳來的腳步聲,她也愣是連轉身都沒轉。
實在是掙紮不過自己的五髒六腑大爺,拿出澱粉腸,“啊嗚”就是一大口。
外酥脆,內軟香,但凡帶點肉,她都不愛吃這一口。
“錢寶寶。”
一道男聲從她的背後傳來。
有風吹動,正在陽光下的那人眉眼輕翹,那雙好看的眸子裏麵點綴著星星點點。
一口澱粉腸卡在喉嚨裏麵,錢寶寶一下子就噎住了。
當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
“吧噠”一聲,手上的澱粉腸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那副心虛的樣子。
像極了小時候偷吃糖果被大人抓住了。
“過來。”
仔細一聽,這語氣裏麵竟然還帶著些許的命令。
隻不過說話的語氣略微的變得柔和了些許。
很明顯的還有有些許的不悅。
錢寶寶也不意外,薄晏不讓自己吃這些東西來著。
她難得的沒有當即開口反駁,腳步慢吞吞的跟個蝸牛一樣的蠕動,往他身邊走。
她隻恨兩人之間的距離怎麼就隔得那麼近?
咋就不能隔個十萬八千米呢。
薄晏輕輕皺了眉,上前,兩三秒之後從她的手中拿過還有著餘溫的炸串。
“那是我的……”
護食的小朋友沒搶得過來,有些委屈巴巴的表示著抗議。
要死,他的動作怎麼就那麼快呢?
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手就空了。
片刻之後,他低啞的笑了一聲,語氣裏麵帶著那麼一丁點的冷意。
“不是讓你少吃點這種東西,不怕肚子疼了。”
“……”
錢寶寶憋著的嘴咧了一下。
“現在我肚子不疼。”
言外之意就是:疼了再說。
薄晏一怔,回神,臉色一沉,聲音略帶不滿:“你隻活現在?”
“……不是。”
錢寶寶有些鬱悶,一個兩個的就仗著自己說不過,欺負自己是吧?
“?”
錢寶寶無奈的垂眼投降。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吃的。”
認錯認得可謂是相當絲滑了。
“……”薄晏眼皮微微的抬了抬,整個人更是沒什麼表情,“真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