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骨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輕敲桌麵,他深聲線微沉:“錢寶寶,你總得要為當年的事情負責。”
“總不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你還想這麼一直的不負責任?”
餘音涼的徹骨。
“!!!”
錢寶寶一臉的驚悚。
她就知道,這個死變態是個記仇怪,這麼多年的事情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想起當年……
錢寶寶就想穿回去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好好的跟誰玩不是玩,偏偏跟他玩個什麼名堂。
當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速戰速決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哪裏知道……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直到服務員將菜送至餐桌麵前。
錢寶寶一臉哭唧唧思考人生的時候,薄晏將切好的牛排放至錢寶寶的盤子中。
語氣淡漠:“你什麼時候打算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啥?”
錢寶寶有些震驚,準確的說是震驚。
“不想對我負責了?”
錢寶寶僵硬著神色,眼底閃爍著驚恐的神色,片刻眨巴眨巴著有些幹澀的眼睛,隨後笑嘻嘻的抬頭:“那個……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現在提起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了,再說了,那個時候我也跟你道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可以現在再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想你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是不是。”
道歉的毫無誠意。
插科打諢,眼睛滴溜溜的,轉悠了一圈又一圈的狡詐的像是個小狐狸似的。
死活就不往你挖好的坑裏麵跳。
薄晏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錢寶寶低頭,吃了一大口牛排。
他淡聲質問:“錢寶寶,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錢寶寶整個人一噎,牛排卡在了喉嚨裏麵,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乖乖投降:“我知道你不是在跟我商量。”
越說自己的聲音越小,連著自己先沒了底氣。
就……離譜啊家人們!!
這麼多年的事情,現在還跑過來叫自己負責。
當自己冤大頭啊!憑什麼他叫自己負責自己就一定要負責了?
她偏不,她……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自己先做的過分了,她就隻是想找一個人玩玩,他認為自己想要給他一個家那是他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薄晏上揚聲調輕聲喊了句:“錢寶寶。”
錢寶寶防備的抬頭:“怎麼了?”
“想好了嗎?”
“……”
想好你個妹啊她就想好了。
笑死自己又不是什麼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錢寶寶搖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搖頭搖的感覺快把自己腦子裏麵的腦漿搖勻了。
薄晏一僵,瞳孔驟然緊縮
停頓了幾秒,冷笑:“錢寶寶,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很好說話?”
“薄晏。”
他的聲音低啞:“我的報複心有多重你是知道的。”
“……”
知道啊,哪能夠不知道呢?
別看他一臉清冷矜貴的模樣,其實。為達到目的要多不擇手段,就有多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