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也覺得好笑,“忙什麼?”

錢寶寶一聽他說話的語氣,氣就不打一處來。

咋,誰規定自己就沒事情做了?

男人提醒:“錢寶寶?”

“忙著想怎麼擺脫你。”

杠精上身,誰也別想攔著。

沈墨瞳孔驟然緊縮,“是嗎?”

“啊……對。”

還對?!

他沒開口,但周身上下的寒意幾乎要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錢寶寶怕歸怕,但也隔著個電話。

語氣衝衝的:“沈墨,咱能大氣一點嗎?不是已經跟我分手了嗎?你這樣就挺沒意思的了,不是說我像舔狗嗎?你現在算什麼?模仿舔狗嗎?”

錢寶寶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但話說的不難聽一點,對方還會糾纏著。

“錢寶寶!”

果然,男人低聲嗬斥,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她打鐵趁熱:“咱就是說,你這個樣子跟個跟蹤狂有什麼區別?”

錢寶寶越發的冷聲:“沈墨,咱們就是說,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成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後嗤笑了一聲。

接著就是無人回應。

錢寶寶拿起一看,微信通話已結束。

草,是一種植物。

沈墨放下電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不由的開始尋思著:這個錢寶寶這是到了叛逆期?

這麼不聽話。

想起她以往不顧一切的黏在自己的身邊,再想起那張充滿著活力的臉,亮晶晶的眸子裏麵全部都是自己的倒影。

在那一刹那的,他又開始想起了她。

兩個人明明就……

明明就快要結婚了,怎麼就突然間的要分手了呢?

沈墨慍怒,揉了揉自己吃痛的眉心。

愣是沒想明白,錢寶寶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麼東西。

仿佛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根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的不見了。

心中壓製住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

錢寶寶沒撒謊中午的確是有事情。

接了個單子,幹個代駕。

作為長期腰包裏麵寂寞的她從來不和錢過不去。

所以當對方在微信裏麵問自己,能不能中午過來一趟的時候,錢寶寶立馬瘋狂的點頭。

她缺錢啊,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缺瘋了。

中午十二點一到,帽子一戴就往門口跑。

幹淨利落的馬尾,灰色的體恤衫,修身的牛仔褲。

整個人清爽幹淨。

“滴”掃上阿黃,騎的飛快,後麵的教學主管追都追不上。

要了命。

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市中心的網紅餐廳,錢寶寶和一旁的保安齊齊的站在樓梯口,等著人出來。

期間,錢寶寶的職業病又開始犯了。

跟人家開始打聽起來,工資收入以及五險一金。

之後張口就來:“這位小哥,你多大呀?”

保安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太樂意的回答:“二十二。”

錢寶寶一聽覺得有戲,眼睛瞪得老大:“那您什麼學曆呀?”

保安一下子黑了臉:“我感覺你在罵我。”

錢寶寶歪頭有些熱情:“不是不是,我們公司缺人的嘞,我看你相貌儀表堂堂,特別適合我們公司。”

人事嘛俗稱人販子到處撈嘛。

錢寶寶嘴角咧開的弧度越發的大,感覺像極了看著她的人頭提成。

保安越發的覺得對方是個神經病,扭頭就走。

“ 怎麼了?怎麼了?這位小哥,我們加個微信唄?”

保安跑得更快了。

錢寶寶有些憂傷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咋就走了呢。

想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車主從樓上走下來了。

是個漂亮的小姐姐,臉上麵畫著精致的妝容,喝了點酒。

上了車之後有些不太好意思聲音溫柔:“大中午的讓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安全帶係好,咱們出發了。”

錢寶寶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車子剛行駛不到五分鍾,約莫一個紅綠燈的距離,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麵。

車後座,男人那雙陰鷙的雙眼一直死死的盯著前方。

司機有些不安,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少爺……咱確定要這麼做?”

男人意味深長的笑:“……嗯。”

司機強忍住頭皮發麻,低聲應:“好的。”

隨後視線抬起,注視前方。

紅燈一閃而過變為綠燈。

司機踩上油門。

“嘭”的一聲,直接的撞了上去。

一瞬間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