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小姑娘真的贏了！我的五十兩銀子啊！”
“完了完了，回家要被老娘揪耳朵了，我把所有的錢都壓上了，全都輸光了。”
紀子行仰頭哈哈大笑：“宋歡清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點本事！”
他大手一攬，直接將贏回來的幾百兩銀子全都收入囊中。
人群中，盛淺淺也從丫鬟的手裏拿過贏的銀子，笑得一臉燦爛。
不過更多的人討論的卻是那個謎題。
“為什麼是右字？怎麼扶搖姑娘都不解釋一下？我都還沒明白呢，誰聽懂了給我說一說啊！”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是右，謎底就是右！”
“怎麼說？”
“那老伯躲在了石頭後麵，露出腦袋，豈不就是石字出頭？那不就是左右的右嗎？”
“原來如此！”
眾目睽睽我之下，扶搖姑娘親自將羊皮圖交到宋歡清的手上。
“姑娘文采斐然，實乃我女中豪傑，女子楷模，我願與姑娘交個朋友，這是我芙蓉樓的令牌，若姑娘不嫌棄，還請收下。”
宋歡清看著遞到麵前的金色牌子，直覺：好多錢啊！
“能與芙蓉姐姐交友，是我的榮幸！”
宋歡清接過令牌，從懷裏摸了半天，最後伸出空空如也的雙手。
她麵色尷尬：“口說無憑的承諾，姐姐要嗎？”
扶搖姑娘“噗嗤”一聲輕笑，頓覺眼前的小姑娘越發可愛了。
“要的，正所謂君子一言可比千金，這般貴重的回禮，姐姐我當然不能拒絕。”
人群中也是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就連季折枝都忍不住笑著連連搖頭。
宋歡清拿著贏來的獎品，第一時間衝下樓，去找紀子行。
扶搖姑娘淺淺走到季折枝的麵前，屈膝行了一禮，聲音溫柔：“季公子素來是我崇拜之人，今日輸給宋妹妹，實在令人意外。”
季折枝麵上沒有半分懊悔或是屈辱，他嘴角噙著淡淡地笑容，不甚在意地回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宋姑娘與眾不同，輸在她的手中，我心悅誠服。”
扶搖輕笑一聲：“是嗎？那請問季公左手中握著的是什麼？”
季折枝一愣，隨即笑開。
他緩緩抬起手臂，張開手掌。
掌心之中，是一團被揉起來的紙張。
打開之後，其上隻有一個字——右。
他也猜出來了。
隻不過讓給了宋歡清罷了。
如此，令扶搖姑娘美眸微睜，詫異不已。
“季公子這是為何？我聽聞，您一直非常想要江北十三城的真跡，為何卻如此輕易的拱手讓人？”
季折枝的目光往樓下看去，聲音低柔，輕聲緩道：“那是個很有前途的女子，我不忍讓她遭受挫折，望她漫漫人生路，平安順遂。”
這話，狠狠地擊中了扶搖的心。
良久，她才朝著季折枝行了一禮：“公子胸襟寬廣，可容天下蒼生，小女子佩服。”
宋歡清來到紀子行麵前，毫不吝嗇將所有人求之不得的羊皮畫卷，一把塞到了他的懷裏。
“真的給我？”紀子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