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塒鬥獸場,上萬雙眼睛正盯著場中的數十鐵籠子。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鬥犬總決賽,總決賽的冠軍犬方有資格進入幻海平原捕捉靈菟。靈菟是一種生活在幻海平原裏的奇特生物,出生和死亡以後是植物,長成年後可以變幻成動物,幻海平原對人有致幻的效果,對大型犬類致幻效果較為輕微,若是多個大型犬類進入幻海平原,那輕微的致幻效果也會使它們相互殘殺,直到剩餘最後一隻,才會停止,所以人們為了獵捕靈菟,每年舉辦鬥犬盛會,獲得總冠軍的犬所歸屬的組織擁有當年一整年進入幻海平原的資格。
參與鬥犬盛會的,除了參賽的相關方,還有狂熱的賭徒。
押注時間,頂層看台包廂裏,侍從進入各包廂記錄押注情況。
“我押500萬,來自紅芳源的大黑。”頂層看台包廂裏,一個大佬對場中一威猛的大黑犬下注。
“那大黑犬目光嗜血,牙尖如鋼鋸,必定勝利。”他身旁一瘦子對他奉承道。
“狗屁,若是必勝,比賽還有何看頭?”大佬怒斥。
“是,三爺說的是。”瘦子馬屁沒拍到點上,瞬間蔫了。
“來自江詠一洲的黃毫,我押800萬。”另一包廂,光線陰暗,陰冷氛圍下,有人沉著嗓音冷冷說話。侍從拿了籌簽,立刻退出去。包廂內無一人敢多言,陰冷包廂便再無二話。
比賽開始了,所有進入決賽的犬隻被放出來激戰,看台上,上萬作為觀眾的賭徒們為自己所押注的獵犬熱血激湧,鬥場外陰暗的走廊裏,一個瘦小姑娘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白瞳,不要去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和事。”女孩名叫白瞳,因為她有一雙白色眼瞳。她麵對前方男人,雖似眼盲,但卻令人覺得她的目光是對著那個男人的。
“蘇魁,你不必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瞳對蘇魁的提醒並不領情,繼續向前走。經過蘇魁身邊,蘇魁拉住了她,“白瞳,鬥獸場的包廂內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我知道你脾氣執拗,我來提醒你,已是盡到我的心意。”
“那我感謝你不阻止我的這份心意。”白瞳對蘇魁擺出了一個笑容,因雙眼空洞而使她笑容有純潔無瑕之感,但他知道這隻是她應付性的禮貌,蘇魁放開了拉著白瞳的手,說:“你去吧。”他心中宿命論地想,一切自有命中注定。
鬥獸場的門洞後麵陰風瑟瑟,白瞳站在門洞後,一襲白裙旋轉半圈,當她背對鬥場時,場中勝負已分。她背對那鬥場中倒下的犬屍和最後立在場上的唯一一犬,冷漠離去。
看台上,觀眾爆發出一陣喧嘩。“今年的冠軍產生了!”“黃毫贏了”“來自江詠一洲的黃毫贏了!!”“黃毫是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