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了,我兩點還得去接班呢!”孫小虎醉眼朦朧的用手捂著杯子說道。
“急啥才八點多,咱倆這一晃兩年沒見了,再喝一瓶,啤酒又沒啥事,就是飲料”老王說著又咬開一瓶啤酒,老王和孫小虎是發小,畢業後都各奔東西,見一麵確實不容易!
“寶貝兒,在幹嘛。mua啊,在嗎,睡了嘛?寶貝兒在幹嘛,為啥不回話”急促的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孫小虎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鍵“虎啊,到哪了”孫小虎一聽聲音。立馬驚坐起,一看表淩晨兩點十分,心說:去求!!睡蒙圈了!調整下狀態對電話說道:“堵車了,快到了”!電話那頭閆大斌大聲說“淩晨兩點多,堵雞毛車,速來!困死了”說著電話掛斷了。
“操!這小子準睡過頭了,困死了,真不靠譜”閆大斌一邊打著哈欠,發著牢騷。
“能來接你班都不賴了,不然讓你熬個長夜,直接原地去世,再等等估計快到了” 另一個同事也有氣無力的說著,雖說倆人是發著牢騷,平時也吵吵鬧鬧,但是他倆確是孫小虎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二,正因為這樣,去接班晚了,更過意不去!
這情況任誰都有一點生氣,監控室是三個人,孫小虎是替班,他上班後,現在在監控室那兩個人才能輪班睡覺,這會正是犯困的時候。
牙也沒刷,套上衣服就匆匆下樓開車,發動著車輛就往單位趕,淩晨的高架橋,隻有零星的幾輛車,路燈發著淡黃色的光,白天孫小虎要卸貨,晚上再上班,可謂是肉體精神雙重折磨,本來酒量也一般,今晚和發小兩年沒見,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這會酒勁還沒下去,讓人昏昏欲睡,眼皮不覺的沉重下來。
孫小虎今年二十九歲了,一個人在城市打工,眼見年齡一年比一年大,同齡人好多都響應國家政策生三胎了,自己還是一個人,不免心中也是暗暗著急,著急也沒啥用,雖說自己也算是相貌堂堂,可現在這社會沒有錢,娶個媳婦難如登天,孫小虎一沒學曆,二沒技術,一個人在城市打拚,更為艱難。隻能白天晚上同時幹活。白天在一個市場給人家幹裝卸,一個月六千多,晚上在一家銀行監控室當保安,這樣兩份工作加起來一個月也有一萬多塊錢,加上之前自己存的,再幹個兩三年,就能付首付買房子了,這樣離娶媳婦就更進一步,每次一想到這裏,渾身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但是白天幹裝卸,本來就挺累的,晚上在監控室,還不讓看手機,一直要盯著監控室的大屏幕,就是神仙這樣幹幾天也熬不住啊,孫小虎平時這樣自嘲!
突然好像是有感應一般,孫小虎突然驚醒,猛踩刹車,同時向左打方向,但也為時已晚,車頭還是親上了前麵貨車的左屁股,撞擊力,加上猛打方向,導致車輛失衡,側翻,瞬間就衝下高架橋,此時孫小虎腦子就一個念頭:“危!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交警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