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輩子還是演員的時候,就對這個銷金窟有所耳聞。
這隻是京圈勢力其中的一個縮影。
他如果不是運氣好被大導演選中,並且一炮而紅,
少不了也要在裏麵供富婆和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渣消遣。
想到這,他看向白蔓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瞅你樣子,手機包啥的都落裏麵了吧?”
衛野問,
“嗯,我急著出來,都落在包廂裏麵了。”
“有重要的東西嗎?”
白蔓思考了回答。
“沒有。”
身份證件,學生證都放在學校,最貴的是充話費送的手機,也就值個兩三千,還是三年前的淘汰機型。
“成,先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先休息,有什麼事兒,休息好了再說!”
說著衛野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衛野對司機報了他家地址。
一直默默無聲地跟著衛野的白蔓,聽到地址後,忽地抬頭看向他。
這個地址她並不陌生,她之前給衛野送土特產的時候去過一次。
但當時青天白日的,心裏沒有任何雜念。
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節點,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當然她不認為衛野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衛野...去,去你家啊?”
“對啊。”
“這麼晚,會不會影響到你休息?”
白蔓紅著臉,神情有些不自然。
衛野好笑道,
“現在才良心發現會不會晚了點?”
“待會在我家樓下商務酒店給你寫一個房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說完他便沒有再理會白蔓,
徑直地從兜裏掏出香煙火機,
給出租車師傅遞了一根後,便自顧自地吞雲吐霧起來。
聽到不去衛野家,白蔓心裏並沒有好受很多,反而有些許失落。
這種想法一出,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多少是有點反常了。
她搖下窗戶,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念頭。
出租車在寂靜的馬路上平穩行駛,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白蔓托著腮,若有所思地看著側方鏡裏投射出衛野抽煙的側臉,聽著他老練地和司機師傅嘮嗑,不時低低地一笑。
覺得眼前的衛野有那麼一絲絲的陌生。
好像比平日的他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以前沒見你抽過。”
白蔓看見衛野動作嫻熟地吐著煙圈,喉嚨有點發幹。
衛野卻是淡然地彈了彈煙灰。
“你不曉得的事情多著呢。”
聞言,白蔓沉默了。
確實,相較於衛野的付出,她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忌口的?她都一無所知。
而衛野卻將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可能這種長期的不平衡,在此時此刻爆發了吧。
白蔓知道不能貪念這種溫柔,眼睛卻不知怎麼了,有點酸。
難道做不成情侶,連朋友也做不了了嗎?
等安頓好白蔓,
回到自己家裏,衛野連洗漱的心情也無了,徑直倒在床上便是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