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蔓就剛好撞在槍口上。
花語城話音剛落,其他人都齊刷刷地看著白蔓。
白蔓此時此刻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
硬是憋著氣,將半杯洋酒灌了下去,喉嚨就像是被生生地劈成了兩半。
“來,吃點水果。”
陳亞瑟故作溫柔地給白蔓遞了一片西瓜,
白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可以喝酒,隻是懾於他的權利,而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她打死不接受這種人的任何善意。
陳亞瑟見白蔓一臉冷淡,咬了咬後槽牙,卻悻悻地收回手。
將水果隨意地往盤子裏一扔,便抱著一直衝他拋媚眼的短發小姑娘猛啃。
白蔓見著麵前群魔亂舞的場景,
心理作用加上酒精的影響,頓時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幹嘔了幾嗓子後,就再也不住了。
她衝到包間外最近的衛生間,抱著馬桶,將胃裏的東西清了個幹淨。
嘔吐過後,
白蔓一邊洗著手,
同時看著鏡子裏自己慘白的臉,想到剛才受到的委屈,她再也繃不住了,扶著盥洗台“嗷嗷”地哭了起來。
哭了足足有十分鍾,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
她想要立刻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但是由於事發匆忙,她並沒有來得急拿包,手機也在包廂裏麵。
但是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回包廂裏麵了,她知道一旦進去了,以那些二世祖們的尿性,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她最後問服務員借了手機,
手上撥通了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在等待電話被接聽的片刻,白蔓心理泛起一絲苦澀,一絲惆悵。
在最危急的時候,她能夠想到的人竟然是衛野。
等待的時間過去了30秒,電話被掛斷掉。
額.....
白蔓皺了皺眉,因為平日裏她無論什麼時間給衛野打電話、發信息那頭總是秒回、秒接的。
她又重撥了一遍號碼,
沒等幾秒,又是一個秒斷。
白蔓神色有點尷尬,但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1點半,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太晚了衛野已經睡覺了。
遲疑片刻她還是撥了過去。
這次電話倒是被立刻接聽了,
下一秒,那邊傳來了衛野暴躁的聲音,
“喂!”
“是哪個吊人打擾勞姿睡覺,你最好是有點吊事!”
“不然老子把你機兒吊起來XX!!”
!!!???
這完全是白蔓預料之外的狀況!
在她記憶裏衛野總是溫溫柔柔的,對她的態度總是像春風一般溫暖。
剛才猝不及防被衛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一分鍾前
衛野剛夢到和陳子琪進行到脖子以下的部分,冷不丁被電話提示音吵醒,差點沒給他整萎了。
想到這,他整個人都麻了。
電話那邊安靜得隻有呼吸聲,
他皺著眉看了一眼顯示屏,
看清楚白蔓兩個大字的時候,他眼皮不受控地跳了跳,
“白蔓?”
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很快,那邊傳來白蔓甕聲甕氣的聲音,顯然是哭過了。
“喂,衛野,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聽到電話那頭衛野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白蔓情不自禁地又抽泣了起來。
“嗚嗚嗚!\"
得嘞,甭睡了!
當白蔓抽泣聲響起的那一刻,衛野心裏竟然不地道地想著晚上的睡眠泡湯了。
可能有點殘忍,
但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衛野,至少靈魂不是。
所以他並不能對白蔓的情緒感同身受,他唯一能做的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
想明白這點,
他認命地掀開涼被,一邊單手穿著牛仔褲,一邊拿著電話安撫著白蔓的情緒。
“你先別急,給我一個你的位置!”
“我出發去接你!”
“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