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伊耘從睡夢中驚醒,手心滿是汗,她轉過頭看到枕邊男人因均勻呼吸而有節奏起伏的胸膛,內心才又平靜下來。
想起之前的翻雲覆雨,淩伊耘的臉頰和身體不禁都有些微微發燙,她又往男人身邊靠了靠,男人似乎被這輕微的動作打擾,隨即伸出手將淩伊耘攬進了懷裏。
\"怎麼?還沒折騰夠?”
男人睡意朦朧的聲音有些嘶啞,卻十分撩撥人心。
“不是……唔…”
淩伊耘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一雙唇堵住,一隻溫暖的大手也隨即碰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軟,她起初還想掙紮著拒絕,可隨著男人手掌溫熱的遊走,她慢慢感覺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都不受控製,雙手自然的縛緊了男人。薄薄的衣衫再次被剝落,男人翻身上來,開始了新一輪的歡娛交錯。
第二天,淩伊耘是被丫鬟錦秀的敲門聲給吵醒的。昨晚太過操勞,今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淩伊耘側身看見床側已是空空蕩蕩,伸手觸摸已沒有溫度,想來是已離開多時。
昨夜不該那樣放肆的,今日恒寅還要上早朝。
淩伊耘心中不免有些自責。起身看見床邊四散的衣物,以及掛在床尾的鴛鴦肚兜,淩伊耘的臉又有些發熱。
她起身一邊收拾好衣物,一邊應著錦秀。
雖說錦秀是她的貼身丫鬟,但她還是不想被看見自己如此放縱的一麵。
淩伊耘穿好貼身的第一層衣物,才將門從裏頭打開,讓錦秀進來了。
梳洗穿戴完畢後,淩伊耘和錦秀從祝家的暗門離開了。
淩伊耘帶著錦秀從淩府的側門進去,穿過回廊正要往自己娘親的庭院方向走去,卻看到大姐淩盛雪和三姐淩藤悅以及一從隨行從回廊的另一頭走過來,眼見已避無可避。
“四小姐…”
錦秀小聲的在淩伊耘身後喊了一聲,聲音裏充滿了不安。
淩伊耘輕微轉頭,“沒事”。
她知道即將迎來的冷嘲熱諷,但她走上了這條路就已別無選擇。
“大姐、三姐。”淩伊耘微微行禮,隻想快快結束對話離去。
“四妹妹。”
淩盛雪今日穿一件淡紫色的長裙,外罩一層白紗,雖素雅卻顯得雍容大氣。他是淩家嫡女,又是長姐,自小被父親捧在手裏,為她的前途費盡心力考量。
“四妹妹真是辛苦了。父親上次好像說過四妹妹不必常回淩府了,省的旁人見了多做其他猜想。”
說話的淩藤悅與淩盛雪一母同胞,但性子卻極為不同。淩盛雪從小被教導如何做大家閨秀、如何做個貴女,將來她的婚姻關係著淩府的榮光。
而父親對淩藤悅的教導卻鬆弛了許多,這也導致她性子有些活潑任性。
她才是這府裏活得最肆意快活的人吧!
“三姐,父親的話我自然是記得的。我聽聞五姨娘身體有恙,回來看一看就走。”淩伊耘目光堅定的看著淩藤悅。
親生母親是妾,生下的孩子隻能喚正房為母親,隻有私下單獨見麵時,淩伊耘才能叫自己親生母親為娘親。
“你是淩府的女兒,一切應以淩府名聲為先。五姨娘在府裏自是有人照料的,四妹妹不必過分擔心!你還是快快離開吧!”
淩盛雪拿出淩府嫡女的做派,說話鏗鏘有力,容不得旁人說個不字。
但已回到淩府,眼下還有一段距離便能見到娘親,淩伊耘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打發走!
“大姐姐不必拿淩府的名聲來壓我。我已然為淩府做出了犧牲……”
“伊耘。”
耳畔突然傳來父親嚴厲的叫喚聲,
“到醉隱堂來,父親有話同你說!”
淩伊耘不曾想會碰到父親,身體頓了一下,轉身跟著父親的方向去了。
醉隱堂在淩府的東南角,最是人少安靜的地方。
父親是怕有人見到她,是啊,淩府上上下下都不當有她這個人了吧!淩府的女兒這樣多,少了一個兩個也不會有人在意。
淩伊耘腦海裏思緒翻湧著走到了醉隱堂。
待淩伊耘走了進去,下人們便退下並將門關了起來!
“伊耘!我們不是說好,你不要回淩府嗎?你這樣冒然回來,被別人看見,我們的計劃有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娘親的病……”
淩伊耘還沒說完自己的擔憂,她的父親大周的工部侍郎淩屏山就大聲嗬責起來,
“霧櫻的病,我已尋了名醫,隻是有幾味藥京城不易尋得,我已派人前往北地,再過些時日定能將其帶回。你不必擔心!我這就派人將你送回祝府!”
淩屏山拒絕的姿態不容置喙,淩伊耘知道今日是不能相見了。
“父親素來言出必行,望看在女兒為淩家做出犧牲的份上,務必對娘親的病多費心。”
淩屏山打開大門,吩咐下人將淩伊耘從偏門送出淩府並囑咐將麵紗戴上!淩伊耘就這樣不容拒絕的被送出了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