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軍在東北揮師猛進,這讓美、蘇等國軍事專家都大跌眼鏡,戰前他們判斷以關東軍的強悍,東北的戰鬥至少會打上六到七個月。
羅斯福與斯大林都根據此判斷製定了針對大聯盟的國家戰略。
大胡子命令克格勃加強與關東軍在中蘇、中‘蒙’邊境要塞中的部隊加強聯係,在東北戰場上關東軍‘露’出敗象之際,由遠東蘇軍迅速出擊,接收日軍的投降,將關東軍在邊境線上修建的十七個要塞全部納入蘇軍控製。同時還可以以蘇軍俘虜的關東軍士兵為由,介入日本投降後的一係列談判之中。總之,大胡子的心思就是中華是塊‘肥’‘肉’,能多咬一口就是一口。另外日本這麼大的蛋糕也不能由大漢帝國獨吞,就在遠東家‘門’口,至少日本北方的島嶼方麵,得分蘇維埃政fǔ一杯羹。
與對土地的貪婪永無止境的老‘毛’子相比,美國所圖更多,羅瘸子絕不願意看到亞太地區由大漢帝國一家獨大。委員長不甘心與延安聯合組建新政fǔ,正好給了美國一個介入中華事務的機會。美利堅國家智庫給羅斯福的建議就是扶植重慶政fǔ,與大漢支持的延安對立,最後將中華拆分為兩個國家,就最符合美國的利益。
而且重慶政fǔ兵多將廣,美國並不需要直接出兵,隻需要支援一些武器物資,然後在國際上牽製住大漢帝國,給予大漢帝國一定的壓力,使其在中華轍兵,就可以達成目的。關東軍做‘亂’正好幫了美國一把,趁大漢在中華的兵力陷在東北,與關東軍糾纏,無暇南顧之時,重慶方麵正好可以搶占日本投降後的地盤,那樣即使大漢或是紅‘色’蘇俄支持延安,頂多就也是做到劃江或是劃河而治,這樣就正中美國下懷,使得美國可以在亞太保持足夠的影響力。
國家與國家、民族與民族之間,並無對與錯之分,有的隻是利益。羅瘸子與大胡子都在為自己的民族和國家著想,這是他們的本職。那麼中華民族呢?好容易打敗了日本侵略者,中華卻要再一次陷入分裂,落入列強的魔爪嗎?
當然不!在前世,三年內戰,兄弟互殘,將委員長趕到了台灣;雄糾糾,氣昂昂,斷了美國佬扼殺新中華的念想。而這一世,還有漢皇,有紅警軍團,有大漢十三軍。
5月10號,於學忠率裝甲集群在榆林對關東軍發起攻擊;5月12號,海軍北部艦隊與陸戰隊開始攻擊旅大;5月23號,陳庶康率北方集團軍出現在了奉天以北的彰武和法庫,駐守奉天的關東軍和偽滿洲部隊十萬人倉惶逃回長‘春’,翼州軍渡過遼河,攻取大城市鐵嶺,並在開原和昌圖一帶殲滅偽滿州騎兵師和日軍守備部隊,將戰線推到四平城下。
陳庶康相當的講究,率領著青州軍過奉天而不入,取道撫順,直取梅河口。奉天,那是東北軍的老窩,解放奉天應該留給77裝甲軍,留給何柱國,於學忠,留給王以哲。
沒錯,自從攻下山海關,77裝甲軍的戰士們就開始聽到了濃濃的鄉音,葫蘆島、錦州、北鎮、台安,好多裝甲兵們是走一路哭一路笑一路。萬福麟率領的幽州軍沒有人家裝甲軍快,但老將軍還是特意下了汽車,換騎戰馬,冒著被冷槍襲擊的危險,隻為多看看家鄉的土、家鄉的水,隻可惜家鄉的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東北軍,看到幽州軍陌生的墨綠‘色’軍裝,好多老鄉都是緊緊的把住自己的孩子,以一種冷漠的眼光望著這支略顯‘激’動的軍隊。
盟軍在遼西各地都是一走一過,當地民政都‘交’給了延安方麵的抗聯組織和派到東北的新四軍。但萬福麟明顯感到了失望,是當年東北軍一槍不放充家而逃傷透了老少爺們的心,還是被鬼子欺負這麼久,大家都已經麻木了?恐怕是兼而有之吧!
老將軍興奮狂喜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那一句自從南部登陸開始就想喊的“老子又回來了”卻一直也沒有喊出口。
“狗日的小鬼子,你把咱們曾經最富庶的東北禍害成啥樣了?你把咱們東北的大夥禍害成啥了……”
誰說男兒不流淚,痛到心傷淚滿襟。萬將軍老淚涕流,“兄弟們,回家了,可咱們沒啥臉跟鄉親們要口水喝!走,快點走,狠狠的教訓那些狗日的小鬼子,咱幽州軍不能落後!”
“走!揍那些狗日的小鬼子!”行進的隊伍中轟然一聲,幽州軍的老東北軍戰士也幾乎都是三十歲了,是正正經經的老兵,隨少帥在關內‘浪’跡多年,到了南華才算過上安穩日子。如今再次回到東北,他們才發現,夢裏經常出現的老家,卻已變得如此陌生。
77軍與幽州軍在奉天北大營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儀式,對於王以哲他們來說,更應該稱為回家儀式。十年生死兩茫茫,當年鬼子炮轟北大營,發動九一八事變,十年後重歸舊地,卻已物似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