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禁忌之戀(1 / 2)

“哼,就是被鄙視鄙視而已嘛!我淩玉歌不怕!醉花樓,我來了,為了可以跟哥哥一起吃上白花花的大米!為了不再吃那粗糙的大麥子!我拚了!一天的工作正式開始咯,淩玉歌。”清晨裏,淩玉歌站在市鎮最出名的青樓——醉花樓跟前。

“哎喲喂!誰家的窮娃子喲?我們這醉花樓何曾許個小乞丐佇在大門啦?!金、銀、財、寶,快來攆走這顆小窮蛋。”一把尖銳的女聲刺進了自個兒樂著呆的玉歌耳中。“哎呦,別別別,阿財阿寶,你們還是別去了,這瘦骨子阿金阿銀也能抬得起。你倆趕緊地拿掃帚來掃掃那窮蛋站過的那片區域,這窮氣總得掃走了才有個吉利。”倚著門的老鴇嫌棄地睥睨著玉歌。

待四個中年壯漢跑到玉歌跟前後,她擺弄擺弄了她複雜繁麗的發髻上那幾把重量十足的金簪銀簪,簪頂垂下的幾粒玉珠兒因她的嬌扭蛇擺而叮叮地磕碰著,她竟難掩興奮地嬌笑起來,煞是銷魂。

被下令攆走玉歌的阿金阿銀聽見這幾聲媚笑,一身坦露的肌肉應了主人生理上的激動也愈發油光結實起來。他們很有默契地一人站一邊,然後一手從玉歌的腋下勾穿過,抄起了瘦弱的玉歌往後門那邊走。

到了後門時,他們趕緊放下了玉歌,收回方才可怕的門神臉,兩人同時對著玉歌呲起了牙,給她一個豪邁的獅笑。阿金拍了下玉歌的肩膀,說“小淩哥,對不住啊,你也知道我們也是奉了鳳娘的命才這般得罪,沒弄傷你吧?趕緊上春花閣吧,百合姑娘找你呢。”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出來幹活的哪有理由不看老板的麵色做事?嗬嗬。”

“小淩哥真通情達理得很。瞧你這脖子白嫩白嫩的,雙手也白嫩白嫩地,要你是個女娃子我真真恨不得擄你回家續個代喲!”阿金一臉曖昧地盯著玉歌。

“不不不,我是男子,斷袖不得善終、不得善終,嗬嗬……我……我先上去找百合姐了,金哥銀哥慢走哈。”玉歌嚇得忙跑往閣樓去。“幸甚幸甚,哥哥給我抹上的一臉泥土還沒掉,不然給那兩個肌肉大色狼知道我是個女子那還得了。”玉歌在地下一灘汙水的倒影中瞧見了自己男裝打扮後還硬是被抹上了一臉泥土的窮小子樣後再順便摸了摸胸前那一圈緊緊的裹胸布,雖然發育不太良好但畢竟也是個十五歲的女子,性征也開始明顯起來了。

走上了雕欄玉砌的侍寢閣樓,玉歌輕車熟路,一眼便認知到在數十間閣房的最左邊就是春花閣了。於是玉歌墊起腳尖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能驚得著各房中人的聲響,慢慢踱步至春花閣門旁。

閣房內,火光透過粉色的燈罩,把通室的氣氛映染得煞是曖人,暗紫的香霧從幾個精致的鏤空香薰爐子裏似舞動著的少女的腰肢一般緩緩飄出,縈繞著整個閣房,粉色的床上一個粗漢正和一個豔麗的佳人大戲著。

俄而,粗漢牛喘一聲,這床兒吱呀吱呀的搖擺聲消失了。過了好一陣子,粗漢才舍得推開懷裏的佳人,下了床。他粗魯地抄起自己的衣物,囫圇地就套了上身,而後扔下一錠金子。

“百合啊,老子明兒再來!”

“海爺甚是英偉,奴家等您再來喲。”

百合姑娘語畢,那被喚作海爺的中年漢子便推開了閣門準備邁步離場。

出門時他瞅見了門旁的玉歌,一臉泄欲後的賤笑倏地轉成偽慈悲。“嘖嘖,真是個土包子,是不是沒錢玩個妞啊?看也知道,真窮酸。隻有在房外聽的份兒了,土包子,你爺我是不是特漢子啊?嘿嘿。”

“是、是!海爺厲害得很呐,即使給小的足夠的錢玩,小的也不能像海爺一樣從三更到破曉啊!佩服,佩服!海爺簡直是男中極品!無人能敵!嗬嗬。”玉歌“謙卑”起來了,因為她知道這富商秦海就愛聽溢美之詞,他這天殺的虛榮總能讓玉歌憑著低賤的神態賺那麼點打賞費。

果不其然,“哼,好小子。”他又恢複了一臉的賤笑,豪爽地甩了三吊錢在玉歌跟前,然後屁顛屁顛地下了樓往大門走了。玉歌撿起這些錢,心裏樂滋滋的,她今晚可以跟哥哥吃頓飽的了。

“喂!你站在門外幹嘛?我的藥呢?還有啊,門角那堆衣物你給我拿回去繡幾個花,就像媚荷前幾日叫你繡的那種,勒個去的,那臭女人靠著服裝美就搶了姐姐我好幾個男人。衣物你後天戌時給我拿回來。你一男兒身針線活做得那麼細,真折了你娘的壽。”百合頂著個雞窩頭、滿臉緋紅、眼神迷離地一手撐頭半臥在床榻上,用被子厚實地果囊著身軀,朝著門外的玉歌懶懶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