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窗前的身子突然轉過去麵對廚房的方向,他現在不是該在家睡覺?可是他卻在廚房裏煮東西,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吃飯的時候她也沒胃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隻是一頓飯,你一定要那麼介意嗎?”他卻這樣質疑她。
“對,我就是很介意,為民,我們——”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必時時提醒我這一點,我沒有健忘症,我隻是想跟你一起吃頓飯這麼簡單難道也不行?”
她從他的言語中覺得自己太過苛刻,於是,竟然不再說話,隻是拿起筷子吃飯。好久不吃他煮的東西,但是一吃起來味道還是那麼好。她一度都認為自己是燒了高香才會找到個會煮菜的男人,但是現在——所以下午她去找小幸: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突然跑了去給我煮飯,他去煮一次有什麼用?反正以後我還是要一個人。
小幸看著傅柔幾乎有點煩躁的咆哮卻是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我聽你這話分明就是想讓他給你煮一輩子飯。
“有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問完之後立即否定。
“有沒有當然隻有你心裏最清楚了,不過媽離開前還跟我說一定要督促你快點把自己嫁出去。”小幸說出何悅跟她說過的話。
“什麼?媽就是這樣,總怕我會嫁不掉!”傅柔坐在沙發裏,心情還是很煩悶。
而小幸卻看著她那煩悶的樣子看出一些什麼,傅柔對阮為民的感情大概有增無減吧。
有時候人們總是努力地在否認著什麼,但是越是否認卻越是無法掩飾內心的渴望真實。傅柔現在就是這樣,其實她明明還在乎,還想要,但是又不敢要。
傅執去了公寓,傅柔要改造他們的儲物室?
傅執當然不高興,這裏麵有他跟小幸的點點滴滴,他本來是不願意給她住的。但是小幸同意了。
看著房子裏關於他們的一切,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煩悶。
他們是不該這樣的,當傭人開始搬東西,而他就站在電視櫃前拿著他們倆的合影看。
“老板,儲物室在?”
“我跟你一起去!”傅執放下照片走在了前麵。
當傭人抱著一卷畫軸往外走的時候一個畫軸突然掉在了地上,傭人想去撿,但是懷裏的一根根的全都掉了出來,她驚慌不已。
傅執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景色,原本就緊擰著的眉心在轉頭的那一刻徹底擰在了一起。
當那些不小心開了的畫軸上滿滿的都是他最熟悉的臉,心緊揪起。
他就一直在想她整天在畫什麼?他就一直在想她分明一直在畫架前站著。他就一直在想,她難道隻是在發呆?他就一直在想,明明看到她動筆。但是他卻找不到一張關於他的圖畫在哪裏。
當地上散落的畫全部打開,他又起身去置物架上把其餘的拿下來,當一幅幅打開,他緊皺的眉心終於緩緩地鬆開。
他竟然無法釋懷,她畫了這麼多卻從來沒跟他說過。她不是個會刻意提起什麼的人,但是她應該告訴他的。哪怕是給他一些提示。記得住在別墅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