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昏沉,全身酸痛,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
昨晚上這是喝了多少啊?
秦風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強忍著喉嚨裏泛起的惡心。
就在秦風想要爬起來的時候,看見一個背著破舊洋娃娃的小女孩在偷偷摸摸的翻著自己的口袋。
“你是誰?”
“媽媽,媽媽!”小女孩回頭一看,掉頭就跑,粉嘟嘟的小臉瞬間變成了恐懼,仿佛見到了惡魔一樣。
“跑?”秦風順手往前一抓,雖然沒抓住小女孩,但卻扯住了洋娃娃。
這麼髒兮兮的洋娃娃還背在背上,肯定很喜愛。
表麵有幾個大小不一的補丁,走線細密,看起來手藝不錯。
“你跑,洋娃娃還要不要了?”秦風拿著手裏的洋娃娃晃著。
小女孩已經跑出門外,聽到秦風的話,又折了回來,門口探出半個小腦袋,露出的那一隻眼睛充滿不舍。
“過來!”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往前慢慢吞吞的走了一步,腳還沒落地,又縮了回去。
“我毀容了?有那麼可怕嗎?”秦風往窗戶上看了一眼,倒影出的人臉卻讓他徹底傻眼。
一個頭發雜亂,麵容枯瘦的男子赫然出現在秦風的眼裏。
這是我?
秦風一骨碌翻下床,還不等看自己一眼,窗外的景象讓他腦袋轟的一聲炸響。
入目不再是高樓大廈,反倒是冒著白煙的數個工廠,大街上沒有一輛車,隻有零零散散的老二八打著細碎的車鈴。
就在這時,大腦一陣刺痛,原本虛弱的他踉蹌一步差點倒在地上,緊接著,一些混亂的記憶也浮現腦海。
秦風,二十三歲,小學輟學,結婚四年,老婆叫唐彩寧,有個孩子,無業,遊手好閑,好賭,一輸錢一喝酒就打老婆孩子。
“這不是我!”
秦風咬著牙,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人,自己可是哈佛大學畢業,留學歸來的海歸,手下有兩家公司,都是世界五百強,昨天剛剛入選福布斯最年輕企業家,身家一千四百多億。
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秦風站起身來,之前沒有注意的房間環境卻給了他最後一擊。
白熾燈散發著昏暗的燈光,老舊的床單上畫著一個已經褪色的紅色十字,下麵還有一行被磨沒的小字。
床頭上掛著一個檢查病房的日期記錄!
秦風,1984年3月2日住院,醉酒,患者狀態穩定。
漸漸的,秦風腦海中的記憶也融合完畢。
如果放在穿越前,秦風相信,這個故事足以讓一批又一批的文青奉為經典。
原主人秦風和唐彩寧是相親認識的。
這個年代,家家戶戶的經濟條件也隻夠解決個溫飽的。
唐彩寧是個女性,再加上這個時代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於是被家裏逼著出來相親,實則是想讓唐彩寧離開家裏,少一張嘴吃飯。
唐彩寧這一出來就遇到了秦風,因為被趕出來,迫切的需要一份穩定的生活。
家裏沒有分地給她,沒有收入來源,再加上秦風一直想要和她同房,唐彩寧趁著這個機會逼他到城裏,一起找個工廠打工。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日子還沒好起來,秦風就變了,不知道在哪裏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在工廠偷東西被發現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