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彬一噎。轉而冷哼,“那還不是你自己嬌氣!一點小破事都要找慕深幫忙!你捫心自問,站在他身邊,你上的了台麵嗎?”
柳瑟瑟無辜的眨著眼,反問:“哪裏不配?我覺得我很得體。”至少不像你有病而不自知。
冷彬被她氣到:
“真當自己有幾個粉絲就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他越說越來勁。
柳瑟瑟隔著鬱金香杯,冷笑著看冷彬,他罵一句,她喝一口。最後,酒喝完了,她問:
“說完了嗎?”
“沒有。”
“嗬。“柳瑟瑟又從端盤而過的侍從哪裏,劫了一杯紅酒。
女人眼角殷紅,眸子水潤地像是浸過寒江水。
斜睨著冷彬的時候,真是萬種風情。
活活給冷彬看得心跳如鼓,為了遮掩這心跳聲,他罵的越發不堪入耳:“狐狸精,看誰都發騷,你連給嬋娟姐提鞋都不配!”
柳瑟瑟瞟了一眼,沒找到侍從,於是隨便扯住一個路過的人,把酒杯塞到對方手裏:“謝了,美人兒!”
然後伸手,撕裂了貼身的魚尾裙。
雪白的大長腿,花蕊般自裙中探出。
冷彬整個人都看結巴了:“你你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
柳瑟瑟彎眼一笑,伸手抓住了冷彬的大掌。
冷彬心跳如鼓,不由去看了眼顧慕深。
顧慕深皺起眉,他薄唇微張,然而一個字還未說出,柳瑟瑟轉身給冷彬來了個背摔。
“哐——”
那一聲聽著都疼。
一群人端著酒杯怔在那裏。
可這竟然還沒完。
柳瑟瑟緊跟著又一腳碾在冷彬的胸口,“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喜歡席家大小姐就去追,你要是喜歡顧慕深你就出櫃!你天天這樣可著我一個沒背景的十八線湖筆霸淩,潑髒水,是覺得我比他倆都弱都好欺負嗎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是顧慕深的發小,老娘一天照三頓打你。就沒見過你這麼賤還沒種的!不懂什麼叫風度,也不懂什麼叫做給臉不要臉。”
冷彬臉紅彤彤的,又羞又急,想說話,卻滿目都被柳瑟瑟的大長腿霸屏。
色與魂授。
羞恥交加。
兩種情緒共沸騰,把他煎熬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會一個字:“你你……!”
顧慕深眼尖的發現了冷彬西裝褲下的窘迫,頓時鐵青著臉。雖然他是打算分手,但小姑娘現在還是他的女人,冷彬怎麼敢!
他大步上前抱住柳瑟瑟的腰,把人從冷彬的視線裏挪開:“行了,別鬧了。”
同時脫下西裝,係在她的腰上,遮住那滿裙春色。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插進了柳瑟瑟的心。
從他進來開始,顧慕深就一直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刁難她,汙蔑她,現在她反擊,顧慕深反而叫他別鬧了。
嗬,狗男人!
柳瑟瑟一肘子打在他的胃上,趁他鬆手,轉身抓住他的領帶,“顧總,你想分手你就直說嘛!這年頭誰離不了誰啊!我又不會纏著你!不過我們先回去把樁樁件件說清楚,我們到底什麼關係?我拿過你一針一線嗎?”
她捋著鬢邊的碎發故作風情萬種,明眸裏卻忍不住泛上了眼淚。顯然是委屈極了。
顧慕深本來被她一肘子打的惱火不已,被她這麼一看,心又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