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梧之人個個負氣離去,眾人心中俱是惶恐,但大興帝不發一言,無人膽敢上前阻攔南宮太子一行人。
朝臣怒視鳳衍,若非鳳衍自作主張,口吐不合適之言語,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皇上,若是南宮太子回到丹梧,到時候此事一被天下人所知,隻怕丹梧會討伐大興,戰事一起,生靈塗炭……”這話並非是駭人聽聞,自古以來,天下交戰,苦的都是黎明百姓。
“那又能如何?”鳳鈺反唇相問,“若是我們膽敢武力阻攔南宮太子離去,南宮太子但凡在大興之內有個好歹,丹梧的軍隊即刻便到。”
如今的南宮和,大興是不能動也不敢動。
若是南宮和鐵了心要離去,大興也隻能顧送他離開大興國境內。
大興帝不冷不熱地看向鳳衍,怪罪之意,顯而易見,太子一黨趕忙站了出來道:“若是不能滿足南宮太子的心思,丹梧絕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讓丹梧派兵駐紮北境,也是為了皇上分憂,意圖平息南宮太子與丹梧使臣的怒氣。”太子一黨七嘴八舌地為鳳衍說話,“北境便是有丹梧軍駐紮,也始終是我大興的領土,齊王與郡主說的話,未免太過於聳人聽聞了。”
“蘇瑾不過是過於擔憂罷了,丹梧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蘇瑾小心翼翼地開口,也不與太子一黨去爭。
“起來吧。”大興帝平心靜氣地對著蘇瑾開口,顯然並沒有怪罪蘇瑾的意思。
不但不怪罪,其實大興帝對蘇瑾的想法,也是深以為然。若非是太子一黨人多勢眾,如今不能處置了太子,大興帝此時此刻必定會讓鳳衍對方才的言論付出代價。
“太子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此事怪不得太子。”大興帝違心開口,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至此,太子一黨這才安靜了下來。
鳳鈺與蘇瑾二人也知道現在的大興,太子勢力了得,若是不能將鳳衍的勢力連根拔起,根本無需在這個時候與鳳衍在這些事情上計較。
“那如今當如何?”有朝臣訥訥開口,“難不成真讓南宮太子回到丹梧?整頓兵馬?”
四周鴉默雀靜,無人膽敢說話。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如今這個時候,南宮和回去要如何做,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大興帝對此也是束手無策,煩躁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蘇瑾與鳳鈺二人並排離開,才脫離了大興帝的視線,蘇瑾便小聲開口道:“若是南宮太子當真回去點兵侵犯我大興國,這天下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王爺,在你昏迷的時間裏,太子與周皇後籠絡了不少的勢力,如今太子一黨的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若是王爺不盡快立下什麼大功勞,隻怕會有更多的人投靠太子,對我們可是相當不利的。”蘇瑾壓低了聲音開口,麵上焦灼不已,好像為此憂心已久。
“本王自然明白,隻是現在的形勢,便是本王有新表現,也沒有時機。”鳳鈺苦惱一歎,好像真的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