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張太醫高揚著自己的腦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卷銀針。
將針卷打開,一隻一隻長短大小,各不相同。
蘇瑾從中拔下一隻適中的,忽然走到了鳳衍的麵前,眼底閃過一絲得逞。
眾人都是滿腹疑雲地看著蘇瑾,想要知曉,蘇瑾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你這是做什麼?”鳳衍蹙著眉頭,毫不客氣地開口。
蘇瑾一看就是要與自己唱反調的,鳳衍心中自然對她千萬個不喜,早就已經將周皇後讓自己不要與蘇瑾起了矛盾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蘇瑾目光陡然一寒,如冰一般刺向了鳳衍。
鳳衍撞上蘇瑾的目光,竟是打了一個寒顫,如墜冰窟。
蘇瑾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將手中的銀針,插入了鳳衍的手指尖。
“啊——”猝不及防之下,便受到了如此待遇,十指連心,疼得鳳衍大吼出聲。
然而蘇瑾卻沒有罷手的意思,又從張太醫的針卷之下,拿下好幾隻,都直接插入鳳衍的指間。
鳳鈺立刻明白了蘇瑾的意思,配合道:“不如讓張太醫來看看,可能發現什麼異常?”
蘇瑾下手極好,一邊讓鳳衍感受到了十指連心的錐心之痛,一邊沒有讓任何一隻手指流血。
蘇瑾忽然拔下了十隻銀針,隻見鳳衍倒吸了一口涼氣,眾人提心吊膽,想也可以想到,方才鳳衍到底經受了多大的痛苦。
“不妨讓張太醫來看看,能不能發現施過針的痕跡。”蘇瑾瞥了鳳衍手指一眼,想要在上邊找到針眼,並不容易。
謝太醫猶猶豫豫上前,他可不敢如同蘇瑾一般大膽,於是中規中矩地請求道:“請太子伸出手來。”
謝太醫端詳了片刻,搖頭道:“下官愚鈍,什麼也看不出來。”
“太子可明白了,若是用針灸之術,致使娘娘滑胎,即便謝太醫每日都去請平安脈,也是看不出端倪的。”蘇瑾平平靜靜地開口。
此話聽到鳳衍的耳朵裏,鳳衍卻隻當蘇瑾這是在訓斥自己,嘲笑自己。
“縱然如此,可是下官從不曾為娘娘針灸過。”謝太醫看向蘇瑾。
“張太醫沒有,可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鳳鈺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飛雪的身上。
“飛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鳳鈺平和開口,那儒雅的模樣,好似在異國他鄉碰到了同鄉舊友,詢問故人有什麼話要讓自己帶回去一般。
然而飛雪卻打了一個哆嗦,正在想著要如何作答,便又見鳳鈺手一拍,又有人端著一卷銀針上來。
“這是兒臣在飛雪姑娘的房間搜到的。”鳳鈺故作不解地看向飛雪,“飛雪姑娘準備一副銀針在房間之中,是為了什麼。”
飛雪一愣,正在想著自己到底要如何否認,便見到蘇瑾手中,突然玩弄著一塊玉佩。
飛雪視力極好,一下子便看清,蘇瑾手上的那一塊玉佩,正是張貴妃前些日子,在祭天山落下的。
“皇上麵前,飛雪姑娘可要想好了再說。”蘇瑾警告地提醒道:“若是飛雪姑娘撒謊,隻怕到了最後,難以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