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你說。”陳大姐吸了吸鼻子。
“你不是說來鬧事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麼。那你認不認得那個人的臉？”
刻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夏涼神色也不自覺的變得詭異。
斂了一下眼神，陳大姐低頭想了想。
“大概認得。”
她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見狀，夏涼環視了一眼四周，接著從拎包裏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敲打著什麼，接著翻出一張圖片，遞到了陳大姐的麵前。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她詢問到。
湊近來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陳大姐的眉頭皺了皺。
“不認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臉上露出不確定的神色，她的手摳了摳衣服。
眉頭緊了緊，夏涼翻了一下手機，劃到了另一張照片上。
“那這樣呢，這樣能不能認出來？”
伸出手遮住了照片上那人的額頭跟下巴，隻露出她的眼睛，陳大姐又仔細看了好久。
“還是認不得……”搖搖頭，她的眼裏布滿了血絲。
“那天那個人來的時候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我在飯店裏幹活哩，沒注意到她長什麼樣子，幫不到夏姑娘你，對不住了。”幽幽的說了一句，聲音輕了下去，似乎為自己沒有幫到夏涼而自責。
眸光黯淡了一下，夏涼將手機收了回來。
她搖搖頭，故作輕鬆道：“沒事，認不得就認不得吧，我會再想其他的辦法的。”
說完拍了拍陳大姐的肩膀。
“哦對了，大哥的事情，需要幫忙嗎？”停頓了一下，夏涼關心道。
陳大姐慌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有幾個老鄉幫我呢，你幫我太多啦。”
滿是褶皺的雙手在夏涼麵前晃了晃，那一道道口子顫動了夏涼的心，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打開包，從裏麵掏出一管護手霜，塞進了陳大姐的手裏。
“用這個擦一下手，那些傷口很快就能愈合了，大冬天的給飯店洗碗很受罪。”她低頭說了一句。
陳大姐卻驚了。
她慌忙將東西往夏涼的懷裏塞：“哪能再要你的東西呢，我習慣了，這點傷口不算什麼，等春天一到，就好啦。”
“你就拿著吧。”夏涼再繼續塞到她手裏，兩個人推推搡搡著。
拗不過夏涼，陳大姐最後還是收下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直紅彤彤的：“那我走啦，夏姑娘你回去工作吧。”憨厚的說了一句，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夏涼要注意身體。
夏涼點點頭，看著陳大姐離開後才上了樓。
經過唐墨時辦公室的時候，男人透過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夏涼打開門，發現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色大衣，背對著她，她看不清是誰。
她愣了愣，將門關上，開口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緩緩的走了過去，警惕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的背影上。
聽到聲音，那人“蹭”一聲轉過身，她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一件黑色風衣，一雙長筒靴子，那副巨大墨鏡遮擋下的臉，無疑是顧晚。
“是我。”
冷冽的一聲響起，她脫下眼鏡，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涼，眼裏發出瘮人的光。
眉頭緊了緊，夏涼隻覺得背脊一涼，她走到顧晚麵前，皺著眉頭盯著她看：“你進來我的辦公室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