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但比風更涼的是三人的心,莫南塵無聲的掙脫著身上的桎梏,而繩索卻絲毫沒有要斷裂的跡象,另外兩人的臉色則顯得更是蒼白無比。
“老大,人已經綁過來了。”守在門口的黑衣人在看到一個從月色走來的男人時,緊張的低頭彙報著,眼睛裏充滿了惶恐,聲音嘶啞低沉。
點點頭,男人臉上帶笑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目不斜視的推門走了進去,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陰森。
“各位,怎麼樣,畫麵還不錯吧?”男人看了一眼背靠背圍坐在地上的三個人,聲音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眼睛瞟了一眼牆上投放的影像。
看到來人,莫南塵放棄了掙紮,徑直眼光似箭的射向了來人:“你背後的人是誰?”
眸光微微一冷,蒙麵的男人看著正在問話的莫南塵,心裏不禁一震,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這個人便已經判斷出了他並不是真正的一把刀,真是不簡單。
揩了一下鼻子,蒙麵男轉過身,定定的看向了影響,不時地還吧嗒著嘴:“真的是一個大美女,可惜了,用不了多久,她即使不被餓死,也會被熏死。”
聽著男人的笑聲,喬梓靳有些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看向了蒙麵的男人:“你到底是誰?有什麼衝我們男人來,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幾句充滿怒火的吼聲好像是吸引到了蒙麵男人的注意,他轉過頭,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聲音輕飄飄的說著:“就因為她是莫先生心尖上的人。”
“你的左腿受過槍傷,腳踝處刻的是青龍,你是南霸?”
眉間擠成了一個“川”子,莫南塵看著蒙麵男人,聲音不急不緩的說著,心裏卻是微微一沉,印象中,他和這個男人可是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恩怨,甚至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
身子猛然一震,蒙麵男人一臉錯愕的看向了莫南塵,眼睛裏盛滿了詫異:“莫先生,還認識南霸?”
當然不認識!
心裏冷冷一笑,就衝蒙麵男人的反應,莫南塵便已經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南霸,對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明知道是送命的活兒,也敢接?”
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南霸眼裏閃過一絲恐懼,整張藏在黑布之下的臉都變的扭曲了幾分:“莫南塵,你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的人了,我勸你還是給自己多操點心的好。”
當看到夏之末的身上再次被髒水衝洗了一遍之後,莫南塵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陰冷了幾分,整個人的周遭都旋轉著一股清冷的微氣流。
……
隻身處於下水道的夏之末靜靜的看著髒水一次次的流過,漸漸地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嘔吐感,她的臉上不經扯出了一抹無力的笑容。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適應能力竟然這麼強……”夏之末悠悠的吐出幾個字,臉上的血色已經退去了很多,直到完全適應之後,她才體會到腿上的疼痛。
眼睛微眯,夏之末清楚的看到了浸泡在水裏的小腿肚子上的傷口,外麵已經開始泛白,但是周遭的黑水竟然硬生生的變成了黑紅色。
狠狠的咽了一口胃裏翻湧上來的酸水,手上再次一用力,這才發現四肢竟然有了隻覺,看來血液的流失同樣帶走了一部分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