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嘛?”韓愈虛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真實的情緒。
夏之末沉默不語。
韓愈似乎並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毒藥是真的,我差點死了也是真的,不過有人卻見不得我死,或者應該是說有人見不得莫南塵太痛快,所以我又活了。”
他頓了頓,睨了一眼地上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哪怕在昏暗的房間裏,那潔白的顏色也刺痛了他的眼,那本該是屬於他的女人,卻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的。
她的美麗,她的一切應該隻屬於他一個人!
開口聲音難得的平靜,“難道你不想聽聽後麵的事情。”
“不想。”夏之末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管韓愈說什麼都是為了挑撥離間,隻是不知道韓愈給自己下了多少劑量,到現在身體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想到莫南塵沒有找到自己會有多著急,而且那是他們的婚禮,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不想放棄,起碼此刻她不想。
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她不想在懷疑那個男人了。
夏之末堅定的語氣讓韓愈胸口一陣翻湧,也隻是轉瞬即逝,他又很快將那股蓬勃的怒意壓了下去,勾了勾嘴角說道,“是嘛,那如果對方是你爸呢。”
原本在背後偷偷鬆動手指的夏之末身子猛地一僵,“你胡說什麼,最後的幕後黑手是陸恒!”
“嗬嗬,是啊,可是你知道為什麼莫南塵為什麼接近你的嗎?”
韓愈笑的一臉開懷,連聲音都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我也是才知道,莫南塵原來一開始懷疑的人是你爸,你為什麼會跟他結婚,也是他施壓的手段。”
“在瀾山市,一個一手遮天的巨頭隻要動動手指,就可以將一個規模不小的公司壓垮,何況你們呢。”
他頓了頓,語氣殘忍又極緩慢的說道,“不然你覺得,以他高高在上天之驕子的身份為什麼要接近一個還沒有上市公司的女兒,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是愛上你的人吧。”
“韓愈,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挑撥離間。”
夏之末自己也發覺唇瓣微顫,腦子裏的片段卻一閃而過,多的她快要無法呼吸。
他們的相遇,在一起明明疑點重重,可是那時候心裏純了一點心思,不願意多想,現在想來多是她一廂情願,好幾次她接近的時候,他總是推開。
是擔心她發現,明知道不應該這麼想,可是思緒卻不容她冷靜,那一幕幕畫麵像走馬觀燈一般過了一遍又一遍。
韓愈何等聰明一下子就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將自己推過去。
聽到滑落在地板滾動的聲音,夏之末才知道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椅子而是一把輪椅。
滑輪在地板發出吱嘎嘎的聲音,好像尖銳的音刺破耳膜,夏之末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嗬嗬,小末你在害怕什麼,害怕看到我現在的模樣嗎。”
輪子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夏之末也看清了韓愈此刻的樣子,盡管心裏有所準備,但真的看到了還是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