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說我爸是烏龜,你現在才是四仰八叉的大烏龜呢。”小男孩身形瘦的可憐,一看就是營養不良,一頭雜亂的頭發枯黃,顴骨微微凸出,那雙眼睛就更大的出奇。
精神麵貌卻挺好,濃眉大眼,如果好好養一段時間,應該會是一個好看的少年郎。
“鶴鳴給我進去。”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什麼表情波動的楊叔,看到鶴鳴出現的那一瞬間,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
不僅夏之末詫異,阿江也微微有些驚訝。
樓上藏了一個人這麼久,他們竟然都沒有感覺出來,看來這個少年應該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兔崽子,你敢頂老子,看老子不廢了你。”
好不容易從坭坑裏爬出來的馬仔,摸了一下屁股全都是泥巴,黏在手上,惡心的他想吐。
“狗哥,你別甩了啊,都要弄我身上了。”
“我靠,狗哥你在甩屎吧。”
“哈哈,就是屎,隔壁的阿黃剛剛拉的。”鶴鳴不客氣的說道。
氣死他們最好,這些壞人三天兩頭老是來找他們家的麻煩,要不是爸爸交代不可以出來,他早就教訓這些人了,今天他要再不出來,爸爸肯定會受傷。
作為家裏的男子漢,他必須撐起這個家。
雖然他才不過十五歲的少年。
“我打死你。”被叫做狗哥的馬仔,一聽手裏的泥巴可能還混合著屎,臉上立刻漲成了豬肝色,用力的摔了幾下手,攥起拳頭就要朝著鶴鳴的臉上招呼。
沙包大的拳頭揮了過去,要是打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絕對是致命的傷害,腦震蕩是跑不掉的。
夏之末看的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小聲著急的喊道,“快出去阻止他啊。”
“別急,看著。”阿江原是要出手的,隻是看到楊叔眼中一刹那的寒光,他決定在觀望一下。
果不其然,拳風隻是刮起少年枯黃的頭發,卻在他距離不到三公分的位置,被一隻精瘦的手牢牢抓住手腕。
紋身男人都不一定能穩當的接下來,雙腿殘廢的楊叔卻做到了。
場麵一度安靜,鶴鳴卻像是早已習慣,爸爸以前有多厲害,他心裏清楚著呢,要不是雙腿出了問題,這些人根本不是爸爸的對手。
“鬆手,你給我鬆手。”狗哥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用力都無法拿出手腕,臉色都變了。
楊叔麵無表情道,“孩子不懂事,麻煩高抬貴手放過他,這裏是1000塊,你們拿去喝酒吧。”
五百塊都要猶豫很久的男人,現在眼都不眨的掏出1000塊。
“爸!”這可是他們兩個人接近兩個月的夥食費啊。
鶴鳴還想說什麼被楊叔瞪了一眼,自知犯了錯不敢再吭聲,怨恨的眼神一直瞪著他們。
“你以為就一千塊就能打發我受的侮辱,不給兩萬這個事情解決不了,今天我不打死這個兔崽子,我,哎喲,疼死我了,我的手!”
狗哥本來還在那裏大放厥詞,下一秒疼的腳尖都墊了起來原來是他的手腕被楊叔擰了過去,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