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海沒多想,說完離開了。
目送夏東海上車離開,陸恒的目光變得陰翳。
“老板,公司哪裏有什麼玉原石啊?”
保鏢詢問,一臉疑惑。
陸恒冷笑,:“你去找些可靠的人,從山上搬來三百噸石頭,那就是玉原石,統統裝進集裝箱裏。”
保鏢更詫異了,“老板,這是啥意思?”
“想嫁禍給夏東海,就得在資金上做手腳,擬定合同的時候,出關報批要寫明是建築石料,懂麼?”
陸恒冷冷的說。
保鏢想了半天,終於明白過味來,“老板,您真是高明啊,出關報批寫建築石料,夏東海也隻會認為您想節約成本,其實就是一些破石頭,然後您再按玉原石的運費給夏東海結算,他這筆錢的來路就說不清楚了。”
陸恒笑了笑,“你總算聰明一點了,我感覺到在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所以一次還不夠,一定要遺禍江東,讓盯著我的人,去懷疑夏東海,這批石頭一進碼頭,自然有人盯著,到時候夏東海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保鏢恭維著說,“還不僅如此呢,錢峰還要殺夏之末,夏東海得知愛女出事,早就方寸大亂,估計連合同都不會看一眼,更容易渾水摸魚了。”
陸恒點頭,“這是最理想的局麵,另外,晚上的時候,把最後一批貨運出去,暫時不要做毒品生意了。”
“是,老板。”
陸恒端起茶杯,笑著說,“今天我捐助的希望工程奠基,我還要出席,哎,真是太累了。”
景泰大廈。
下班的時間到了,錢峰佝僂著身體,慢慢走出辦公室,他身上藏著一把複仇用的手槍。
他緊抿嘴唇,有點緊張,更多的是興奮,兩年的時間,仇恨的種子在他心裏生根,發芽,成長為一棵蒼天大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小錢,你這報表怎麼做的亂七八糟的?拿回去重做!”
陸欣然攔住他,將一疊文件甩給他,冷聲說。
錢峰眉頭深鎖,沒有接文件,散落一地,他隻是看了一眼陸欣然,然後轉身就走。
一向木訥,老實聽話的錢峰,今天竟然無視她,陸欣然在生氣之餘,發覺不對勁。
錢峰剛才的樣子,好像要去殺人一樣,回想起來,陸欣然不寒而栗,轉念一想,快步追向錢峰。
錢峰開著一輛古舊的老爺車,很好辨別,陸欣然開車跟在後麵,她很想知道錢峰要去哪,去做什麼。
行駛一陣,陸欣然發現這條路是通往夏之末公司的,心裏一動,錢峰不會是去找夏之末的麻煩吧?
錢峰和她一樣,是個平民出身的小職員,理論上不會和夏之末產生交集,不過陸欣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錢峰就是要找夏之末的麻煩。
“我要不要告訴小末?”
見錢峰的車停在夏之末公司的停車場,陸欣然一陣猶豫。
夏之末和莫南塵在一起的畫麵,忽然在陸欣然腦海浮現,拿起的手機,又放回到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