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筆筒裏拿出一支筆,龍飛鳳舞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突然心下微動,眼角的餘光朝著某處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好像剛剛銳利的視線,隻是別人的錯覺。
“陸總,有什麼問題嗎?”夏之末看到他突然停下,疑惑的問道。
陸恒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你們夏氏做事,我放心。”
“謝謝陸總的信任。”夏之末確認沒有漏掉簽名,才把文件收了起來,從沙發站起來,“陸總,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夏小姐不留下來喝一杯咖啡再走嗎。”
她知道這隻是陸恒客套的話,並未放在心上,“不了,有機會再來打擾陸總。”
“好吧,夏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陸恒也跟著起身。
夏之末一走,陸恒臉上的笑意緩緩收了起來,剛剛他沒有看錯的話,門外站著的身影,是他公司名不經傳的業務員,錢峰。
以他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到這一層,除非他上來根本不是為了找他,而是為了跟蹤夏之末。
有點意思。
夏之末下了電梯,正打算直接回公司,忽然收到一個電話,直接點了接通,沒好氣的問道,“莫南塵,幹嘛?”
一早上都在她腦子晃蕩還不夠,現在還打電話過來。
“在外麵?”莫南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車子的鳴笛聲。
“嗯,你找有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接到他的電話,心跳無端的加快了幾秒。
莫南塵剛結束一個手術,閑暇的時間,心血來潮的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僅此而已,“昨天你很失望吧。”
“失望什麼?”夏之末一臉莫名其妙。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蠱惑,“昨天怕你太累,所以才沒有碰你,晚上我可以補償給你。”
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夏之末差點暴走,想到自己還在外麵,還要點臉,隻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罵道,“莫南塵你要不要臉了,誰失望了,誰要你補償了。”
無恥男人,他還在上班吧,在會診室裏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真的好嗎!
莫南塵似乎很喜歡將她惹怒,嘴角輕輕上揚,“是嘛,我還以為你特意洗澡,就是故意在暗示我。”
“你自作多情,誰說洗澡就是暗示,我看你就是滿腦子齷齪,懶得跟你說。”夏之末氣的把電話一掛,五厘米的中跟鞋被她踩的‘蹬蹬’作響。
她如果轉頭會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陰惻惻的看著她的背影。
剛剛跟她通電話的男人果然是莫南塵。
錢峰放在雙側的手一點點的捏緊,直到骨骼發出一陣‘咯咯’摩擦聲,他才慢慢把手鬆開。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
他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他一定要結束這個噩夢,讓那個男人也嚐嚐他這兩年遭受的痛苦與噩夢。
錢峰默默地又轉身回到了身後的大樓,他現在必須找一個人幫他,一個他早已醞釀許久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