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寒,奶奶剛才來了電話,說周六要我們去老宅。”
書房門口,葉瀟詩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書房裏的男人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他向來冷淡如斯,就好像多看一眼這個女人,都會髒了他的眼睛。
她默默抿了抿唇,往外退去。
明明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少奶奶。”一個傭人端著一杯水和一粒藥走了過來。
這是她每日必吃的藥,來自陵自寒的“關心”。
葉瀟詩當然知道,這藥意味著什麼。
她深深看了一眼書房裏那具頎長清冷的身影,沒有多言,拿起藥吞了進去。
“少奶奶,喝水。”傭人把水杯遞到她的麵前,要看著她將那藥片徹底咽進喉嚨。
嗬,還真是夠小心的。
葉瀟詩咽了一大口水進去,因為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嗆到,頓時猛烈地咳嗽起來。
走廊裏的動靜終於傳到了陵自寒的耳朵裏,他抬起頭來,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不必做出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來,妄圖避免吃藥。”
陵自寒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跟你做,是完成你身為未婚妻應盡的義務。”他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至於想懷上我的孩子,以此在陵家站穩腳跟,你——做——夢。”
冷冰冰的話語,猶如刀刃一般戳入心髒。
葉瀟詩一直將那藥悄悄抵在舌頭下麵,但既然被識破了,也就隻有強行咽了下去。
直到這時,他才鬆開了她,拿過一條手帕將手指擦淨,仿佛多碰她一下,都是嫌髒。
“昨天晚上,在床上抱著我的時候,倒是沒見你嫌棄我髒。”葉瀟詩冷笑一聲。
“葉瀟詩!”
這句話,顯然已經激怒了他。
陵自寒是看不上葉瀟詩的,如果不是因為奶奶執意要讓她當自己的孫媳,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她做自己的未婚妻。
即便她成了未婚妻,成了眾人口中的“少奶奶”,他也從未正眼瞧過她。
可是偏偏,偶爾他心情鬱結醉酒之後,總是對她的身體——泥足深陷。
仿佛理智在那個時候,完全蕩然無存。
葉瀟詩看到了他眼底的怒意,步步後退:“我……我先下樓了。”
她轉身時太著急,一個踉蹌,差點跌下樓梯。
陵自寒連忙拉了她一把。
這一拉,她被慣性拉得狠狠跌入他的懷裏。
傭人吃了一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對對不起。”她急忙從他懷裏站了起來,卻因為腳下打滑,又趔趄一下,腦袋撞進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