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婉兒,婉兒……”
男人在夢魘中呢喃。
林歡勉力支撐起酸軟的身子,閉上眼轉過身去。
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裴育,你看清楚,我不是什麼婉兒!”
她恨恨地推醒了他。
她不知道婉兒是誰,隻知道那是裴育放在心尖上的人。
裴育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看見是她,臉色驟冷。
“看來昨夜沒有教訓夠你,你倒是還有力氣咬牙切齒。”
男人臉色沉了下去,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林歡根本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隻能任由他如同托著一隻小貓一般,再次翻覆而下。
房間裏遍地都是昨夜旖旎之後的痕跡,床上,沙發上,地板上,浴室裏……
她無力地半閉著眼睛,身體早已麻木。
“你別……進來。”她沙啞著嗓子哀求。
“現在知道求饒了?昨晚勾引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拒絕?”
“我沒有……”
林歡漲紅著臉,竭力地推拒著。
昨晚裴育喝得半醉闖進她的房間,對她索取了一次又一次,她的身體早已紅腫不堪。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娶我,還要對我做這種事?”
裴育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那你呢,嫁給我是因為喜歡我?背著我和那個野男人偷偷見麵,當我是瞎的嗎?嗯?”
清醒後的裴育比昨晚更加瘋狂,隻要一想到林歡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他就瘋了一般怒火萬丈。
這個女人,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怒火。
裴育故意要她難堪,支棱著她的身體彎曲成極其屈辱的姿勢,逼迫她張開了嘴,將欲望交給了本能。
“林歡,你給我記清楚,身為我的妻子,這是你應盡的本分!”
……
一切,終於結束。
裴育抽身離去,隻在床頭留下了一盒避孕藥。
這是每一次結束之後,他都會送給她的“禮物”。
“記得把藥吃了。”
這是他臨走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盒避孕藥!多麼諷刺。
林歡永遠都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裴育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他了,求著母親將她嫁給他。
她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的一記重拳。
新婚之夜,他喝得爛醉如泥,抱著她的身體,口中喊的卻是“婉兒,我會娶你……”
婉兒婉兒!
這個名字,在無數次他的夢囈中出現,無時無刻都在告訴林歡:他不愛她,他愛的另有其人!
而她,隻不過是裴育用來泄欲的工具人而已。
林歡苦笑一聲,隻能將淚水無聲湮沒於枕間。
她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去拿那藥,然而手一抖,藥片卻掉在了地上。
身體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痛,下身更有撕裂的銳痛感,她一動都不想再動了。
罷了,吃不吃這藥,又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