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然後轉身就走,留下一陣陰冷的風。
三少爺好像很不高興,不過老媽子也不好奇,繼續推她的車,隻是,沒走幾步又碰上一個冷麵冷眼的短發女人。
這個女人名叫米蘇,很少在家族裏露麵,老媽子並認識,不過聽說她是老爺的心腹,這些年一直跟在三少爺身邊保護他,三少爺能回家,她是大功臣,所以同樣不能得罪。
米蘇也同樣瞅了瞅餐車上的盤子,冷笑出聲:“哼,果然沒心沒肺活著不累,那個女人到哪裏都能吃能睡。”
米蘇說的中文,老媽子自然聽不懂,不過從表情上看,她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個被關在小屋裏還能吃能睡東方女人好像讓人看了就來氣。
米蘇沒再多說,越過老媽子徑直朝白玫玖關的房間走去。
白玫玖吐得昏天暗地,連酸水都吐完了才終於消停下來,她打開水龍頭捧幾口水漱口再順便吞了幾口填肚子,才走出洗手間,剛要躺上床繼續睡,就見門縫裂開,一個麵帶怒色的女人走了進來,這還是她被關在這裏一個星期以來碰到的除了薄焰那個死人之外的第一個熟人。
雖然白玫玖平時看米蘇這個女人不順眼,但是老熟人見麵她卻突然鐵公雞下蛋似格外親切起來,於是啞著個破了音的嗓門兒笑著招呼:“喲,這不是米大經濟人嗎?太久不見,想我了?”
米蘇對這熱情受寵若驚,冷嗤一聲:“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這禍害死了沒。”
白玫玖好笑:“禍害遺千年,大經濟人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話落她又賤兮兮地挑眉:“就算我死了那個死人也看不上你吧?”
米蘇原本麵色陰冷的臉上頓時破了僵,眼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看來你這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死也改不了。”
白玫繼續笑:“大經濟人明知道我嘴硬還要來打我耍嘴皮子,難道不是抖M?”
“……”
米蘇吸氣再吐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換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難道你現在不是在找虐?”
白玫玖挺了挺姹紫嫣紅的胸口無辜地眨眼:“就算誹謗也要講證據吧,我什麼時候找虐了?你以為我想被一個滿身疤痕一看就想吐的醜八怪關在這裏哪兒也不能去?”
米蘇聞言揚起手掌就要要朝白玫玖的臉扇下去,卻又在半空中突地停了下來,一把揪起白玫玖裹在胸口的床單大力一扯恨恨道:“你以為他變成這樣誰害的?都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禍害!你連良知都沒有還要尊嚴幹什麼?”
白玫玖全身晾在空氣裏卻點羞澀也沒有,反而麵不改色地笑:“嗬!別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我讓纏著我了?我讓他追我的車了?我讓他一生下來就是個見不得人的野種了?還是我讓他有一堆恨不得弄死他的親兄弟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米蘇氣得恨不得剝了白玫玖的皮,卻硬生生憋了回去。她重重歎了一口氣,將床單甩在地上道:“我算是明白了,像女人死了反而便宜你!之所以跳樓死不成,割腕也死不成,那是因為閻王也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