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
上一次分開時,她用槍口對著自己的頭,寧願死也不要跟他回去。
而現在,她終於又回到了他身邊。
他每天都在想她,哪怕她就在眼前,他卻發瘋似地想,他不時往她的臉上看,卻怎麼也看不夠。
車子開到半路,脫離險境,他幹脆停下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夕夕。”他輕聲地叫她。
但她已經睡著了,沒有應他。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臉頰上輕輕地描細細的描,似乎要把她的每一道輪廓深深刻在眼裏,刻在心裏。
他就這麼不厭其煩地描著,看著,直到迎麵而來的車燈閃到他的眼,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側眼望去,隱約看見安五坐在車裏與他疾馳而過,隨後好幾輛車也跟著過去。
他一看就知道是去支援季銘斯的,便放下心來繼續開車往回駛,沒過一會兒,又見劉助理帶著大隊人馬趕過去。
——
“給我老實點,她在哪裏,帶我去!”
季銘斯押著懷克往裏走,這是一座廢棄的化工廠,總共有好幾層,破舊空曠。
由於懷克事先支開人手,一路暢行無阻。
懷克雙手舉在頭的兩側,嘴上邪氣一笑:“雖然人是我抓的,但是現在不規我管,你開槍殺了我,我也幫不了你,你還是快點去跟那個瘋婆娘見麵吧,她等你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季銘斯槍把子一錘敲在他頭上:“TM給我把嘴放幹淨點,誰要去見那個瘋女人!”
懷克摸了摸後腦勺,一手的血,再一笑:“大少別激動,我說的實話,那個瘋女人把龍太太關在密室裏,密碼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你不去見她見誰?”
季銘斯眉毛一橫,又一把敲在他頭上:“誰是龍太太,她是我季銘斯的女人,再說一聲龍太太我打暴你的頭。”
“嘶……”這回懷克痛得叫出了聲:“已經被你打暴了,再打下會沒命的,看在我幫你弟弟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份上放過我吧。”
季銘斯冷笑:“那你也看我弟弟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心上人運出去的份上,帶我去救人,說不定我會念在你良心發現的份上饒你一命。”
“我這不正在帶嗎?那瘋婆娘跟他的瘋弟弟的就在前麵的屋子裏,你自己去問她要密碼吧,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去跟老板報到,不然他會怪我擅離職守的。”
“要回去報到可以,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幫那個瘋女人擄走黎邀,你們是她養的狗嗎,她要你們咬誰就咬誰?”
“大少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們幫她當然得有酬勞,至於什麼酬勞,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她那麼思念你,一定會什麼都跟你說的。”
“你TM再亂說!”季銘斯惱怒,揚手又要衝他的腦袋砸去,卻不料手機鈴聲響了。
“一定是那個瘋女人催你了,你快看看。”
結果季銘斯還沒拿出手機,秦沐言就破而出,興奮地看著他:“阿斯你來了,怎麼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懷克瞥了秦沐言一眼,冷笑:“我就說嘛,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