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掙紮得太厲害,頭發雜亂不甚地散在床上,肩上,臉上,被淚水潤濕,整個人像剛從瘋人院走出來似的。
季銘斯見她完全不成人的模樣,先是臉色鐵青,然後麵重重吐了一口氣,伸手把她臉上的頭發慢慢地理回去,又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幹道:“好了,別鬧了,咱們女兒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保證!最多三天”
黎邀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不用,色色是我一個人的,我的女兒我自己去救,你還是去跟那些女人幽會去吧,滾開,不要壓在我身上,我要出去。”
季銘斯氣得一個瞪眼,又衝她低吼:“你再說一句不是我的試試!我TM還沒聽我女兒叫一聲爹就被搶去了,現在還要認別人當爹,老子還沒找到地撒氣,你到先撒起了!我這三天飛來飛去,腳都不沾地,跟哪個女人幽會?我TM一回家就伺候你這個女人,還被你當孫子罵,你就不能消停一點。”
黎邀反瞪回去:“別說得你很勞模似的,你身上的香水味兒還有那個電話不是女人的嗎?你當我傻子是不是?”
季銘斯繼續瞪:“你聰明,你聰明就沒聽過朋友欺不可欺嗎?那個女人是周二的弟媳,弟媳知道不,我找她辦點事而已,你要鬧哪樣?”
黎邀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左臉上的五指印又紅又清晰,表現還有些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又哭了起來:“那你怎麼還沒把色色救回來,都三天了,三天了……你不是季銘斯嗎?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要等三天……”
季銘斯先是憋屈得無語,然後又吐了一口氣,從她身上起來,一邊給她抹眼淚一邊道:“你以為我不想早點把女兒救回來,搶走她的人背景很複雜,很危險,我不能打草驚蛇,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明天就動身,你在家裏等著,很快就把她帶回來。”
黎邀爬起身,止了哭看著他:“我也要去。”
季銘斯搖頭:“不行,危險,不能帶你去。”
“那你放我出去,不要把我關在屋子裏……”
季銘斯又搖頭:“不行,外麵危險,我不放心,那天要不是你偷偷把人手撤回去,也不會讓顧三有機可趁。”
黎邀側過臉不說話,默默地擠眼淚。
季銘斯看不下去,歎了一口氣又道:“好了,我不是怪你……”
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沒對,他仍舊怪她跑路怪得咬牙切齒,於是又補充道:“隻要你別再想著跑路……”
黎邀默不作聲,背對著他躺下。
他也跟著她躺下,不管她有沒有聽,對著對花板接著道:“你跑不掉的!哪怕我在你心裏隻是一根草,我也要死死栓著你!我不管你為什麼嫁給那個死老頭,但從今以後你跟丫頭都是我的!誰跟我搶,我就毀了誰!”
黎邀不由得身體一顫,把眼睛閉得更緊。
季銘斯卻突地將她的身體往回掰,正對著他,拾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臉上,嘴唇在她的掌心細細地親吻:“欠你的,我會還,你毀了我的清白,奪了我的貞操,也要負責一輩子。”
這是他在得知他毀了她的手以後,第一次當著她的麵觸碰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