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包間裏其他人也被怔得全部止了聲,驚愕地看著季銘斯。
這季大少怎麼了,剛剛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麼轉眼發這麼大的火?誰得罪他了。
季銘斯冷著臉,看著那美人兒惡狠狠道:“誰讓你碰我了?沒經過我的允許,誰準你碰我了?”
“大……大少,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美人兒茫然不知,她做錯什麼了嗎?以前沒聽說碰他還要經過他的允許呀?平時不也是這樣給他倒酒,他還很滿意,給她許多小費嗎?今天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滾!以後不要再出同在我眼前!”季銘斯一臉嫌棄地抖了抖被那美兒碰過的衣袖,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便不再看她。
“是……”美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伺候其他人喝酒的美人兒哪怕與他中間隔著幾個人也不寒而栗地往離他遠的地方挪了挪。
季大少什麼連碰一下也要寫申請手打報告了,還真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土皇帝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錢哪比命重要啊!
搞得眾人冷場之後,季銘斯自己到若無其事地對著正對麵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調侃道:“我說安五爺,你不厚道啊,自己一個了享清福,周二快開不了鍋了你不知道嗎?”
那人冰冷的臉上,嘴角扯了扯,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周二是誰?與我安豪何甘?難道這天下是個人缺米,我安豪都得攤上不成?”
季銘斯嗤笑:“嘖嘖,不愧是活閻王,連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翻臉不認,夠絕夠狠!”
那人仍舊麵無波瀾:“大少真會說笑,我安豪就是一介臭流氓,閻王什麼的,不敢當。”
“不,安五爺當之無愧,可不是人人都能從第五監獄裏活著走出來的。”
嚴格說來,他是第一個!
第五監獄,又名人間煉獄,能被關押在裏麵的不是連環殺人犯、就是變態狂之類的惡之徒。
在裏麵,不是吃人不吐骨頭,就是等著被人吃,要想等著重見天日,還不如等死來得容易。
而安豪不僅沒有被吃,反而還站在了食物鏈最頂端,被一群窮凶惡極之徒,奉為上賓,隨之差遣,到最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成為手遮G市大片黑夜的黑幫頭子。
安豪淡淡道:“能活著走出來,都得仰仗大少幫忙,安豪可沒有這麼大能耐。”
季銘斯冷笑,心理暗道,你要是真心謝我,才不會查個東西都要敲詐我一大筆!
當年的局勢沒有安豪根本鎮不住,他也隻是跟長輩隨口提議,結果就真把他給放出來了,沒多久G市的夜晚就恢複了太平。
說到底也是他自己本事,季銘斯心知肚明,也從來沒在這方麵居功什麼的,不過這麼一個狠角色,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兩人就這麼‘狼狽為奸’好幾年了。
季銘斯一臉掃興地說:“你小子真沒情趣,也不知道辛美人兒怎麼受得了你,是吧,辛美人兒?”
依偎在安豪情裏,看上去20歲左右的靚麗女子淺淺一笑,卻不帶任何溫度:“辛梓的命是五爺給的,能侍奉在五爺身邊是辛梓的福分,辛梓不敢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