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不是黎邀故意膈應童養媳,而是她這個人說話直接,不屑於對這些事情說謊或是隱瞞,當然這句話導致的結果就是整個包間再次鴉雀無聲。
直到一陣開門聲音打破了沉寂,大家尋聲望去,發現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大步走進來,他嘴角勾笑,隨意大方地說:“嗯?怎麼一下子這麼安靜?難道我這麼不受歡迎嗎?”
“大哥……”
“大哥……”
季二少和季三少連連從沙發上站起來招呼道。
別看季銘斯笑起來不太正經,但是他在兩個弟弟心目中還是威望極高的存在。
他笑著很是自然地坐到了季二少旁邊的沙發上,像是沒有看到黎邀一般。
黎邀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還要跟過來,但她同樣視若無睹,隻是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
這下氣氛硬加詭異了,因為這裏麵除了薄焰和童養媳其他人都知道6年前那個隻會拉琴的黎邀一夜之間情竇初開對季大少窮追猛打硬要在季大少和秦沐言中間橫插一腳害得秦沐言摔下樓梯差點一命歸西的光榮事跡。
事發之後黎邀就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人見過她的蹤影,本以為這件事就此完結,卻沒想到沒過多久秦沐言就一腳踹了季大少出國留學去了,於是所有人都認為女神是對季大少拈花惹草大失所望才會傷心離去的,而季大少也從此性情大變,身邊的女人輪批輪批的換,就沒有一個呆得長,黎邀和秦沐言這兩個名字更是他的禁忌,方圓百裏之內沒人敢提,否則寸草不生。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白玫玖就是那個不怕死的主,不僅敢摸老虎的屁股,還要一個勁地把老虎往籠子裏趕,偏偏這隻老虎還不會把她怎麼樣。
讓人不得不懷疑季大少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到白玫玖手裏了……
一看季銘斯來了,像隻貓兒一樣縮在沙發一角的白玫玖眼睛就亮了幾道光:“喲,這不是季大少嘛,給你打幾道電話都沒人接,還以為你貴人事忙不來了呢……”
“白大作邀請,我能不給麵子麼?”
“季大少還真是神通廣大呀,連電話都沒接就知道我們在這裏,難道是跟我們這裏麵的人心靈相通?”白玫玖眼神飄來飄去語氣陰陽怪氣,是個人都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難道不是你嗎?”季銘斯笑容不減。
“哈哈哈,原來是我們兩個心靈相通呀,值得慶祝,來來來幹一杯!”白玫玖大笑起來。
薄天王不高興了,他為了這個女人老命都豁出去了,她居然跑去跟別的男人心靈相通,這算什麼事兒呀,直接奪了白玫玖的杯子說:“有什麼好慶祝的,季大少的彩旗飄飄揚揚、浩浩蕩蕩都可以組成一支儀仗隊了,哪裏輪到你心靈相通!”
這話聽在季銘斯耳裏怎麼也不像人話,誰都有資格說他,就薄焰沒有,於是冷嗤一聲:“嗬,薄天王太抬舉我了,儀仗隊怎麼比得上你的後宮三千呢,橫掃各大演繹圈、時尚圈、歌壇、商界、豪門,是個女人都會為你魂牽夢繞呢……”轉眼又看著白玫玖邪笑說:“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白大作,正宮娘娘寬宏大量、坐懷不亂、屹立不倒,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