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傷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她情況不太好,有自殘傾向。”
江辰給打了鎮定劑的葉慕溪蓋上被子,對站在床邊的荊南風說道。
荊南風冷笑:“她能有什麼自殘傾向,隻怕又是裝來騙我的。”
“南風,我說真的,就算你要和她離婚,也沒必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江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起那人昏迷在床上,臉色白得像紙,心底歎了口氣。
荊南風這個好友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愛與恨極為分明,自從他被迫娶了葉慕溪後,就沒從他嘴裏聽到過她一句好話。
可人躺在床上,額頭上破了那麼大一個血洞不假,他真怕有一天,這兩個人都會走向毀滅……
這時,葉若雲走進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心:“南風,辰哥,姐姐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江辰每天麵對那麼多病患家屬,真擔心還是假擔心一眼就看了出來,此時麵色有些古怪。
這位在南風口中柔弱善良的葉家二小姐,貌似不是什麼善茬。
從葉慕溪實實在在把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她卻完好無損的進出荊家大門就可以看出,不是善茬。
但當局者迷,作為朋友,江辰不便說太多。
沒理會葉若雲的惺惺作態,他最後看了一眼床上蒼白消瘦的身影,離開了荊家。
荊南風拍拍葉若雲的手臂,讓她先出去。
葉若雲體貼地說她去給姐姐熬粥,轉身的瞬間卻向病床方向投出了怨恨的目光。
葉慕溪,你最好就像現在這樣,永遠不要醒過來吧!
房間門被關上,一瞬間室內安靜下來,荊南風關掉刺目的燈光,在黑暗中靜靜看著葉慕溪沉睡的麵容。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他艱難地回憶了一下,發現腦海裏充斥著的全是三年來無數次爭吵與謾罵。
以前那個見了他眼眸亮若星辰的葉慕溪,變成了如今歇斯底裏精神極度敏感的女人。
如果,如果當年葉慕溪沒有為了接近他盜取公司機密,是不是今天又是另一番結局?
葉慕溪緩緩睜眼,目光落到與她臉頰僅有一厘米間距的手上。
荊南風霍然收回鬼使神差的手,朦朧的光線正好掩住他有些無措的視線。
葉慕溪卻沒看向他,而是定定地盯著天花板,臉上的神情似悲愴似哀傷。
“葉慕溪,以後再讓我發現你自殘,這個床你就別想下來了。”似乎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心虛,荊南風惡狠狠地說道。
“嗬……”
葉慕溪輕笑,眼珠以一種及其緩慢的動作轉向床邊的男人,月光披在他肩上,將他整個人分成兩半,一半如霜雪一半似深海。
曾經這個男人是她全部的念想與希望,直到醒來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
守著一塊永遠也捂不熱的石頭,最終隻會把自己也拖向深淵。
“荊南風,離婚書拿來給我簽字吧。”她平靜地吐出這句話,仿佛壓在心底多年的石頭被掀開,葉慕溪長長的呼出口氣。
“你說什麼?”荊南風猛然盯住她,眸中充滿了懷疑。
以死相逼也不願離婚的葉慕溪,竟然主動要求在離婚書上簽字?
難道是撞了一下把腦袋給撞傻壞了?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葉慕溪閉上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下一秒荊南風就欺身上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告訴我理由?”
他的心劇烈跳動著,曾經他無比希望這一刻的到來,等葉慕溪真的鬆口了,他卻沒有意料中的驚喜,甚至夾雜著一絲憤怒。
“離婚不是你提出來的麼?”
葉慕溪麵無表情地反問:“現在我鬆口了,你不該歡天喜地的捧著離婚書來求我簽字嗎?”
想得美!
聽到這話荊南風那絲憤怒的火苗瞬間暴漲成火焰吞噬了他,他氣急反笑,指節分明的手掌緩緩撫過葉慕溪雪白的脖子,帶起身下人一陣戰栗。
“你造了那麼多孽現在就想一筆勾銷?沒那麼容易!”
伴隨一聲裂帛聲,葉慕溪上身的衣服猛地被撕開!
男人沒做任何前。戲,深深地挺。入她身體。
葉慕溪的尖叫被火熱的唇舌堵住,肆意在她口腔遊走,舔過她每一個角落,汲取著她口中的甘露。
“葉慕溪,要離婚先把欠下的債還完吧。”
男人在她耳邊邪惡地說。
葉慕溪仿佛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她大睜著無神的眼眸,兩行清淚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