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探了一下,柳州官府那邊官員貪汙腐敗,苛捐雜稅,荒淫無道。這些少女,有一些行蹤不明,有一些是直接送到那些官員的後院中。之前前來辦差的那些人,有一些也被中了道,不得不同流合汙,有一些不從直接就被暗地裏殺了。”失蹤幾天的白澤,回來了,把自己在柳州打聽到的消息,一一轉述給江晚吟聽,麵容很是嚴肅:“此行危險重重。”
“若是簡單,你覺得皇帝會讓我來?”對於白澤所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從朝堂上被眾臣施壓,要彈劾的時候,她就知道柳州之行不會太平。
可不就是應驗了,這一路上她何曾舒心太平過?捏了捏臉頰,低頭看了看胸口,這幾日的折磨,胸口都少了二兩肉。
再這麼下去,她都可以跟皇上拜把子去了。
哎,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國之帝,心眼忒小了。江晚吟想了一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當日沒有睡成。
要是睡成了,指不定皇上會因為一夜夫妻的關係,對她好一些。可眼下不是啊,失敗了不說,還被眾臣看到自己被強壓,如此屈辱他不狠狠打擊報複過來才怪呢。
思想到此,江晚吟托著腮歎息了一聲。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會不顧廉恥的不做前戲,直接先睡了再說。
生米煮成熟飯,看他怎麼辦。
“國……小姐,可是我說的不對?”洛星耳朵微動,感受到旁邊的人懊惱,生氣,怨氣,總之各種情緒就交織在一起。
他心生奇怪,一個人的情緒可以如此多樣化嗎?
“啊,不是。隻是我覺得此時遠不止祭祀這麼簡單。如此數目眾多少女,定還有其他目的。”江晚吟自不能說自己有外掛,早已將柳州一些情況調查的差不多。
洛星和徐婉二人低頭細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國師大人分析的不錯。
看來,此行前往柳州,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
這日,他們剛啟程沒多久,就開始下雨。起初是蒙蒙細雨,可隨著雨勢越來越大,前方道路泥濘已經無法行走。
為首的黑衣人,想強行趕路,可依舊收效甚微。最後協商,先原地等待,待雨勢小了一些,再走。
雨滴敲打著車頂,嘭嘭嘭的雨聲,令江晚吟昏昏欲睡。
“小姐,你若是想睡覺,就躺下睡吧。”徐婉瞧著國師大人搖頭晃腦,還要強撐著,嘴角含笑。
幾日相處,她也算是對國師了解了一二。哪裏像外道說的如此不堪,倒像個從小被嬌寵到大,任性而為的嬌小姐罷了。
可若說是嬌氣,然這幾日的相處她該嬌氣的嬌氣,不該嬌氣的時候也從未胡鬧過。
這樣鮮活的一個人,是如何傳成了人憎人惡的?還有睡皇上那件事,是真還是假?
她倒是有些摸不準了。
江晚吟聽了她的話,果然尋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蓋著毯子呼呼大睡。
而在她們前麵的幾輛馬車,卻顯得不太平靜。
還是有一些膽大的,想借著大雨,逃脫。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