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女將藥端上來,站在床邊的時候。皇後冷不丁的皺著眉頭,她突然感覺到身體很冷,剛才還沒有這種感覺。
江德海也注意到了,他端著湯藥的失火,手指不經意的擦到宮女的手,眉頭微皺:“柳兒,你的手怎麼那麼冰?可是病了?”
被稱為柳兒的宮女,慌忙跪在地上:“回娘娘,奴婢無礙。”
皇後並未在意,隻是掃了一眼柳兒,見她麵色青白,看著就令人心裏不適。皺著眉頭:“這幾日不必近前伺候了。”
說罷,擺手讓她退下。
柳兒退下後,也不知是不是心裏錯覺,剛才那股子陰冷的氣息,皇後又感覺不到了。
許是自己心理作用吧,皇後也未曾多想,喝下藥就睡著了。
這一睡,便沒有再醒過來。江德海隻以為是藥效,可誰知到了晚上,任他如何喊皇後娘娘都沒有反應,這可嚇壞了。
失了方寸的去傳太醫,又命人去給皇上傳話,但絕不能聲張。若是讓後宮那些女人知道了,必會引起慌亂。
景仁宮那邊傳來消息的時候,楚宸玨還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從徐公公聽了景仁宮那位的情況值周,俊眉不悅的擰在一起:“去的時候不是還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太醫那邊怎麼說?”
楚宸玨沒有馬上趕過去,而是從徐公公的口中聽聽太醫那邊的診斷。
“太醫說他們也查不出為何娘娘一直不醒的原因。”徐公公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這話落下,皇上的眉頭攏起。怎麼會查不出原因?
“皇上,奴才有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看著坐在龍案前的皇上,徐公公肥胖的身子走上前,小心的請示。
楚宸玨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徐公公得了準,壓低聲音:“皇上,既然太醫那邊給不了結論。那不如請觀瀾閣前往景仁宮看看如何?”
“你的意思是?”請觀瀾閣?楚宸玨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女人又得嘚瑟了。
難怪他走的時候,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顯得那麼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是不是那個女人早就發現不對勁,就等著他開口?
想到這裏,楚宸玨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皇上?”抬頭見皇上沉默不語,徐公公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換來皇上一雙厲眼壓來,嚇的徐公公身上肥肉一顫,跪在地上。
楚宸玨捏了捏眉心,稍後說:“注意景仁宮的動向,若是一個時辰之後皇後還沒有醒來,你便……”
“皇上,國師身邊的丫鬟說奉國師大人的命,來給皇上帶句話。”門外,一名小太監跪在門外,對著禦書房內大聲的稟告。
楚宸玨下麵的一句話就咽了下去,眼睛微沉,神色不悅。但還是讓徐公公,將人領進來。
小環頂著萬分壓力,從禦書房外麵一點一點的挪進去。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她絕對不要跟小姐石頭剪刀比,輸了,然後來當個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