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厲唯一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十幾個人,個個都很年輕,他在他們四周圍走來走去。
“你們從十五歲開始就跟在了我爹爹身後,是他培養了你們,叛變的理由是什麼?”
十幾個人麵麵相覷,仿佛說好了似的齊齊沉默。
“不說?可是我已經知道是誰在指揮你們了。”
“如果你們不能夠自己坦白的話,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們說出來。”
厲唯一走在其中一個人的旁邊停了下來。
“他們是給了你們多少錢,才讓你們可以足夠說服自己去背叛一個從小培養教育你們的人呢?”
“他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們!”
厲唯一皺眉,看著突然站出來的男人,男人年紀不算很大,這一群人仿佛跟複製粘貼一樣幾乎都有著差不多的身高和差不多的體型,甚至隻要仔細看的話,連容貌也都是有相似之處的。
男人看著厲唯一,“他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們,自小也並不是厲氏的當家人救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他!”
“我們從來認的人就隻有他。”
“什麼意思?”厲唯一疑惑,“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你就是那邊的人嗎?”
“其實你放不放了我們一點都不重要,大局已定。”
別墅,許恒坐在房間裏,不知道是不是何勻真的想要把他們兩個一起弄死,吳茜此刻也留在了這個房間裏。
“他倆認識啊?青梅竹馬?”吳茜坐在許恒旁邊,拿著剛剛不知道是誰放在桌子上的點心。
許恒無語,“他剛剛那樣說,你不怕他下毒啊?”
吳茜搖頭,“直覺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許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被收編了?”
吳茜搖搖頭,“一般長得很好看的人,都不會是什麼特別壞的人。”
“我可以要求你收回嗎?”許恒無語,“我們現在是被挾持的人質,你要有正確的認知。”
吳茜吃光了手上的綠豆糕,對著許恒非常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主臥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何勻一直都站在落地窗前,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所有人都錯過了給自己彙報的時間。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突然覺得那個小子也有點兒青出於藍的意思。
“我要出趟門。”
一旁的角落裏有個黑色的影子動了動,何勻走過去,“我出去了,你哪裏都不要去。”
角落裏的東西探出了一個頭,是一隻純白的加菲,大臉盤子加上一雙圓圓的眼睛,此刻正一臉無辜地看著何勻。
“不準走出這這個房間,知道了嗎?”
貓仿佛聽懂了似的纏上了何勻的腳脖子,幾不可聞地喵嗚了兩聲。
何勻彎下腰摸了兩把,“他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喵?”
“恩,沒錯,你要留在這裏。”何勻起身,“乖乖的長肉。”
一樓的院子裏,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已經等帶了樓下,何勻換了一間黑色帶帽衫,將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又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
“你要走?”許恒詫異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沒能搞明白這個人的意圖。
何勻笑,“把我的貓養好,等我回來。”
“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投誠?既然厲氏呆不下去了,那就在我這裏幫我養貓吧。”說完,何勻就跟著幾個人往外麵走。
許恒難得地跟吳茜非常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這什麼情況?大本營不要了,讓你來管?”
許恒搖頭,“這裏還活著隻貓?”
吳茜搖頭,“我覺得吧,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她看著人消失在視線裏,拉著許恒走進了房間,“我們是不是能跑?”
“不能。”許恒神色嚴肅,他一點都猜不到這個人的心思,想要做什麼,或者說想要什麼。
隻有對症才能下藥,這個人根本就是跟著自己的心情在做事,毫無邏輯和目的可言。
他到底想做什麼呢?如果按照他對厲南景的誤解,那麼他應該是要像之前那樣非常想毀了厲氏才對,但是現在這種時候離開自己的大本營,這正常嗎?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許恒絞盡腦汁都沒能想明白何勻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朝門口看去,內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的慌亂。
厲氏,厲唯一看著這些一個詞都願意說出來的人腦袋都打了,威逼利誘都行不通,就是不開口。
“哥哥,要不先關起來吧,”夏青陽說的口幹舌燥,拿起一邊的礦泉水就開始猛喝起來。
厲唯一再次走到那些人麵前,“你們不說我也可以把人找出來,但是如果是我找出來的話,他想必就沒這麼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