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呢?趕緊找家屬過來,要簽字的啊。”
“馬上馬上,過來了,我能不能簽?”
“你跟病人什麼關係?”醫生有點疑惑地上下打量著許恒。
“我是他女婿地朋友?”
醫生搖頭,“搞什麼東西你們,心髒病手術你們當玩地麼 ,趕緊給我把家屬找來。”醫生說完翻了個白眼走進了手術室裏。
許恒歎氣,拿出手機打電話,“快來吧,要家屬簽字,你和夏暖暖來一個才行。”
厲南景掛斷電話,再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打算告訴夏暖暖。
十五分鍾後,厲南景到達醫院,火速去簽了字,然後坐在了手術室門口。與此同時,密切關注著厲南景行蹤的新聞媒體也同時跟到了醫院。
厲南景頭疼,輿論和謠言這些東西,有時候真的不是清者自清就可以解決的。
更何況,厲氏樹大招風,這次的輿論指向,明顯還有另外的勢力在背後推動。不然話,這次的熱度一再高漲,怎麼撤都撤不下來。
厲南景揉了揉太陽穴,來者不善,就看看誰能夠鬥得過誰了。
他紅著眼睛看向手術中三個鮮紅的字,如果萬一夏鳳梅出了什麼事,那個後果他其實不太敢想。
此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和護士將夏鳳梅推了出來,他站起來,“沒事,監護室裏待幾天再觀察一下,然後能順利轉普通病房就沒事了,下次有心髒病的病人就不要這麼受刺激了,重點保護一下。”
厲南景點頭,這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厲總,外麵的人我不太合適出麵處理,暫時不要出去吧。”
厲南景點頭,“你去家裏看看,我有點不太放心暖暖。”
許恒聞言轉身就往後門走,厲南景去到病房,重症一天可以探視三個小時,他走進去坐在了夏鳳梅身邊。
他自小失去了母親,跟夏暖暖結婚了以後,就真的把夏鳳梅是為了母親一般的存在。雖然這個女人跟自己的母親截然不同,也絕不可能真的替代自己的母親。
但是,這個女人的存在,似乎多多少少填補了自己內心的一部分空缺。
他看著一臉蠟黃的夏鳳梅,內心油然而起一股愧疚。
這一切,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都是不需要承擔的。
他在病床旁邊站了很久,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僅僅隻是在放空。
良久,口袋裏手機的震動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他拿出手機,瞳孔瞬間一縮,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樓下,人群本來稀稀疏疏地在門口盯著,他們這一行,蹲點是經常地事情,所以如何保持體力,如何能夠在第一時間關注要點都是最基本的素質。
所以這個時候,眼尖的人在夏暖暖出現的第一秒就衝了上去。
消息就像是罌粟,一旦有一個人發現,一群人就會全部發現。
所以,夏暖暖在出現在大家視線裏的一瞬間就被所有人圍了上去,他們將話筒戳到了夏暖暖的臉上。
夏暖暖神情恍惚,大腦裏一片空白,她隻想著這一切讓夏鳳梅進了醫院。她的母親有心髒病,如果出事了,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夏小姐,請問人是您殺的嗎?”
“夏小姐,您是不是因為嫉妒關小姐所以才要殺人?”
“夏小姐,您是為了錢才嫁給厲先生的嗎?”
“夏小姐?您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夏……”
“我要去見我媽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麻煩你們讓開。”
“您這是承認了是嗎?”
“您對所有的事情都承認嗎?您就是為了錢,因為嫉妒殺人,還導致您的發小流產對嗎?”
“您怎麼狠得下心呢,那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你們讓開!”夏暖暖大喊,“求求你們了讓我去看一下我媽媽,求求你們,我要去見她,你們讓一讓……”
她崩潰大哭,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那些人仍舊神情漠然地拿著攝像機對著她,拿著話筒指向她。
“滾開!”厲南景走過來將人扶起來。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記者,頭也不回地將人往醫院裏麵帶。
夏暖暖頭發淩亂,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厲南景心疼地將人扶到重症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蹲坐在夏暖暖麵前。
“沒事兒的,”他把夏暖暖的頭發往後麵捋,“媽沒事兒,手術很順利,現在隻需要觀察幾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夏暖暖有些慌亂地點頭,眼神卻是一直往監護室裏麵望。
“真的沒事了嗎?你不要騙我,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好不好?南景,我不想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突然地從別的地方知道我的事情,你的事情或者我媽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