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我。”
夏沐深不理會小孩子的話,望著夏暖暖,起初的雀躍消失,眼裏的光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夏唯一眉頭緊鎖,非常強勢地拉著夏暖暖衣服下擺,“媽咪,我們走。”
“唯一,你……”
“媽咪,我困了!”
夏唯一不等夏暖暖說完話,便開口道,他到底是小孩子,力氣沒有夏暖暖大,眼看著夏暖暖心軟,僵持在原地,於是夏唯一鼓著嘴,語氣軟軟道:“我現在困了嘛,還很餓,想喝媽咪煮的紅豆粥。”
夏暖暖進退兩難,看了眼夏沐深,又注視著夏唯一,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矛盾。
“姐,你先忙吧。”夏沐深苦楚抹苦澀的笑,看著夏唯一,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那我先走了。”
夏暖暖幹巴巴地道,彎腰抱起仍舊一臉不高興的夏唯一。
車上,夏暖暖本想問問夏唯一關於夏沐深的事情,夏唯一上車後歪頭就睡覺了。
一路上,夏暖暖都在想著夏沐深的事情。
原以為厲南景起碼會晚上才回家裏,看到沙發上赫然出現的穿著一身居家服的男人,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上的財經報,一手端著那個價值不菲的陶瓷杯,低頭抿了口杯子裏的咖啡。
不經意間抬頭目光相遇,夏暖暖有些失神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舉手投足都具備了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不笑的時候,凜冽桀驁,甚至眼角投射的陰影都有能讓人噤若寒戰,微微一笑,像是一塊玉,渾身都散發著光芒。
“小夏。”厲南景放下杯子,單手靠著沙發後背,勾著嘴角。
夏暖暖屏息凝神,一時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是……厲先生……”夏暖暖舌頭打結。
男人微微一笑,笑得攝入人心。
夏唯一揉著揉自己額頭上的劉海,邁著小短腿走到厲南景跟前,“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送去原生島了,先關個十天半個月。”厲南景言簡意賅,語氣慵懶。
夏唯一思考幾秒後,看著厲南景,說道:“今天夏沐深突然找上門來,不知道想幹什麼。”
這時候傭人端了西瓜汁放在茶幾上,夏唯一喝了小半杯西瓜汁,回頭看看夏暖暖,“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讓我媽咪受到傷害。”
語畢,夏唯一便背著書包自己上了樓。
“夏沐深是來問我借錢的,厲先生,您說我應該借錢給他嗎?”夏暖暖站在厲南景身旁。
“你不缺錢,小夏,在你做任何決定前,我都不會幹擾你,前提是你的決定不能傷害到你自己。”厲南景沉聲說。
夏暖暖蹲在厲南景跟前,抬起頭,“厲先生,我常常感到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過分的荒唐可笑,他們罵我是賤女人,說我放蕩,我忘記很多事情,現在的我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
女人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睛裏一片氤氳,巴掌大的臉,抬起下巴,眼神真摯裏夾雜了幾分熱切,還有些委屈。
“是不是好人都不重要,小夏,你隻要記住,對我來說,你很重要。”厲南景手在夏暖暖臉頰撫摸,動作輕緩。
“有多重要?”她順著男人的話問。
男人笑了笑,手指勾住夏暖暖鼻尖,“比我的命都重要。”
夏暖暖心尖都在顫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謝謝。”謝謝兩個字似乎無足輕重,她拉起厲南景的手,“厲先生,我是個容易死心塌地的人,你喜歡我嗎?”
男人俯下身,在夏暖暖額頭落下淺淺的吻,“過去是我犯糊塗,以後不會了。”
“你喜歡我嗎?”她的問題尖銳,她深思熟慮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問出口,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她不是要厲南景負責,夏唯一不管是不是意外,都不影響厲南景跟自己兩個人的事情。
“厲南景,喜歡跟不喜歡很難說出口嗎?”見男人沉默,她的心涼了一截。
男人薄唇抹開弧度,眉宇舒展,盡是一派溫和,“小夏,我恨不得把心剖開,讓你看看,裏麵的人都是誰,別蹲著了,像什麼樣。”
夏暖暖眉眼彎笑,“你出去一趟辛苦了。”說完,她自覺地捏著男人大腿,又是錘又是揉捏,乖巧的不像樣。
男人視線盯著夏暖暖腦袋,半響,聲線沙啞地說道:“暖暖,別捏了。”
夏暖暖收回手,厲南景及時將她的手拽住,“手活不錯,晚上捏點別的。”
“什……什麼?”夏暖暖像是沒聽懂,過後反應過來,她臉刷的又紅到了脖頸,“厲先生,我……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