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被一個保鏢抓著肩膀,他看著麵前厲南景逐步逼近自己,一直衝厲南景搖頭,示意他別走過來。
周清芳手上的匕首在夏暖暖手臂紮了一刀,夏暖暖疼得生理淚水在眼眶打轉,愣是沒敢叫出聲。
“你媽那個臭婊子,活該最後瘋了,這種女人死不足惜!”周清芳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保鏢趕緊動手。
其中一個保鏢鉗製住夏暖暖,剩下的全都圍在厲南景身前。
厲南景抬腿直接踹在了最邊上男人的小腹上,身後的一個保鏢掄起拳頭,厲南景轉身給男人來了個過肩摔,三下兩下,把幾個高大的保鏢撂倒在了地上。
周清芳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她不會動手殺人,但是她今天一定要毀了厲南景,厲南景是她兒子最大的障礙,所有的障礙,她勢必都要掃除幹淨!
“看來周姨把自己是小三上位的事情都給忘記了。”男人渾身散發著冷厲的戾氣,眼底深沉,他雙眸緊盯著周清芳。
周清芳拽著握著匕首,冷笑,“厲南景,要不是你媽勾搭了你父親,就那種女人,你父親會看得上?”
“可是周姨不還是小三上位,有區別?”厲南景不怒反笑,他鬆了鬆裏領帶,朝著夏暖暖走近。
這時候,周清芳把匕首扔在了地上,擰開了玻璃瓶蓋,動作十分迅速,夏暖暖身體力行撲了過去,“厲先生,小心!”
厲南景隻感覺一個身影朝著自己撲過來,還沒來得及細想那聲小心的意思,夏暖暖就撲到了自己身上。
“厲南景,去死吧!”周清芳揚起瓶子,大半瓶的硫酸潑在了夏暖暖後背。
“小夏?”幾滴硫酸濺到了厲南景手上,帶著灼燒的腐蝕感。
周厲南景眉頭緊鎖,將夏暖暖打橫抱起,周清芳眼見著沒傷到厲南景,不甘心,又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朝厲南景跑去,厲南景往邊上一跨,周清芳撲空,摔倒在地上,厲南景腳踩著周清芳手腕。
“周清芳,這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十倍還給厲簡薄。”厲南景咬牙切齒警告。
“厲南景,你這個喜歡男人的變態!”周清芳失聲痛哭。
“厲簡薄玩男人你倒是不說他變態。”厲南景轉身抱著懷裏的人,抬腿離開了天台。
厲南景把人抱上車,夏暖暖疼得渾身難受,手臂還在流血,後背的腐蝕幹,有一瞬間,她都懷疑自己死過去。
額頭上冒著汗珠,她呼吸有些急促。
“那個女人用什麼潑的,硫酸麼?”厲南景發動了車子,側頭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人。
夏暖暖沒說話,她今天穿了兩件衣服,她應該感到慶幸,那瓶硫酸沒有直接潑她臉上。
厲南景將方向盤打死,轉了個彎,去了最近的一家三甲醫院。
“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專家全部給我叫過來!”
男人懷裏抱著的人已經暈了過去,他衣著低調奢華,進到醫院立即吸引不少人的注意,護士長看到來人不簡單,忙上前觀摩,見到是大名鼎鼎的厲南景,趕緊給院長打了電話。
擔架抬過來了,厲南景跟著醫護人員一同進了手術室。
……
夏暖暖昏昏沉沉,她是被疼醒的,等睜開眼睛時,胸前的束胸衣已經沒有了,後背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床邊,陪護椅上,男人放下了手上的一份文件,目不轉睛望著床上躺著的人。
“受傷麵積不大,2度燒傷,等過一段時間,會幫你做植皮和磨切手術。”厲南景說道。
夏暖暖不說話,她側過身子,想起了幫厲南景擋下硫酸之前,自己曾經下意識喊了一聲,現在身上的束胸衣沒有了,男人應該都知道了吧。
厲南景曾經說過,最討厭別人騙她,如今,他知道自己騙了他,肯定很生氣。
“小夏。”厲南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低沉悅耳。
夏暖暖的喉嚨緊了緊,比起後背的傷,她忽然更擔心厲南景得知自己騙了他之後的想法。
厲南景走到了床的另一邊,與夏暖暖四目相對,“你救了我,你隱瞞我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
夏暖暖望著男人,半響才十分幹澀地說:“謝謝。”
兩個字,柔軟細致,像是悄無聲息的暖流,緩緩流淌進厲南景心裏。厲南景俯下身,抬起夏暖暖暖下巴,“你接近我到底有沒有目的?”
“我要錢,算是目的嗎?”她說得直白幹脆,不加掩飾。
厲南景眸光裏笑意一閃而過,望著床上的人,他的話很冷漠:“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小夏,我希望你對我的隱瞞到此為止,凡是對我不利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唯獨你,我再三破例。”
夏暖暖注視著男人,因為被男人掐著下班,表情看著有些別扭,男人鬆了手,坐回了陪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