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嘉禾有些懵。
她沒想到哥哥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而且真相似乎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穆斯城靠近沈嘉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說:“你聽了也別難過。我那天帶著錢去找他們,結果就看到受害著夫婦一直抱著孩子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我說明了來意。那個孩子的媽媽什麼話也沒說,冷靜地拉著我去看一麵牆。牆上全都是孩子的獎狀,密密麻麻的。她說他們的孩子剛考了一所名牌學校,成績優秀,免學費。他們二老含辛茹苦教孩子教到這麼大,覺得好日子要來了。”
沈嘉禾心口一顫,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
“最後,那個婦人瘋狂地打罵我。說他們是窮,但是不要我們的臭錢。他們想要的是一個公道!哪怕下半輩子沿街乞討,也要讓罪有應得的人受到懲罰!”
穆斯城哽咽道:“嘉嘉,我……我真的做不到,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去逼迫這對可憐的父母。就算我再怎麼喜歡你,我都沒辦法違背我的原則。”
沈嘉禾捂著臉哭了,“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換做她,她也做不到的。
穆斯城又說了自己母親的事情,把當年他的小姨聯合他的父親害他母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說完,他跪在了地上:“嘉嘉,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餘生都留在你和孩子身邊贖罪,給你們做飯,給你們洗衣服,可以嗎?”
沈嘉禾瞪了他一眼:“想得美,你做飯洗衣服,我出去賺錢養你。”
穆斯城一噎,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就在這個時候,可可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媽媽,我要尿尿。”
沈嘉禾趕緊帶著可可上廁所,折回來時,穆斯城還跪在地板上。
可可指著穆斯城說:“媽媽,這個叔叔怎麼跪在地上。”
沈嘉禾忍不住對可可說:“可可,這個叔叔是你的爸爸,親生爸爸。他犯了錯,老是沒來陪可可,媽媽生氣罰了他當了三個月的傭人。那可可說,要不要原諒他啊?”
“要……”可可比沈嘉禾想象中更容易接受穆斯城是她爸爸的消息。許是血緣關係,可可對穆斯城自來熟。對此,何銘也曾痛心疾首地抱怨,說自己照顧可可這麼久,沒想到可可是個白眼狼。
可可激動地投入了穆斯城地懷抱裏,抱著他說:“爸爸,我有爸爸了,小朋友不能嘲笑我了!我爸爸真帥啊!爸爸,我原諒你,我原諒你!”
就在可可撞向穆斯城的時候,穆斯城覺得心口缺失的那塊補上了。
他的人生圓滿了。
他一個大男人,抱著個小姑娘,哭得稀裏嘩啦。
“那爸爸,今晚可以跟我和媽媽一起睡嗎?我還沒試過呢?我的同學都有爸爸媽媽陪他們睡。”可可期待地看向沈嘉禾。
沈嘉禾“嗯”了聲。
穆斯城差點跳起來歡呼搖尾巴了。
在走入房門前,穆斯城攔下沈嘉禾:“老婆,那個……有個事還得跟你坦白。我其實沒破產。”
沈嘉禾白了他一眼,“嗯,那以後你養我們。”
想象中的捶打和暴罵並沒有落下來,穆斯城一喜,緊緊地抱住沈嘉禾:“養,一定養!以後全部錢都交給老婆!我會努力做家務的!”
沈嘉禾噗嗤笑了聲。
這天晚上對於他們來說是難忘的。
穆斯城和沈嘉禾中間躺著他們的女兒可可,一家三口睡在一起,誰都激動得睡不著。
他們聊著聊著,幾乎要聊到了天亮。
半年後,穆斯城帶著沈嘉禾和可可回國,回到他們熟悉的土地上。而穆斯城也成了徹頭徹尾的寵妻狂魔。
永遠把老婆和孩子掛在嘴上,直麵拒絕所有的應酬。
他的口頭禪是:“抱歉,生意的事情跟我的助理副總們談,我老婆的衣服和襪子還沒洗,我得回去洗一下。別人做的,我不放心。”
再之後,沈嘉禾懷上了二胎,穆斯城緊張地伺候著沈嘉禾,幾乎什麼都不幹,還陪產,陪坐月子。
二胎兒子滿月時,穆斯城去做了結紮手術。
他對沈嘉禾說:“謝謝你,老婆。這輩子,我以後隻為你和兒女們拚命!我愛你!”
沈嘉禾依靠在穆斯城懷裏,彎起了嘴角,她終於等來了他的愛。
此生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