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息怒,實在是那申虎難纏,朕才想著讓母後來應付一下他。”燕帝眉頭皺成個川字,這申虎來勢洶洶,到底想要怎麼樣?
聽見燕帝服軟,太後的聲音緩和了一些,“那申虎不過是個紙老虎,還能夠是隻真老虎不成?”
燕帝自然知曉這個關係,但他擔心的是申虎背後的攝政王商無憂。
商無憂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要是被他知曉商兮使臣在大燕被打得半死,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借此起兵。
“讓哀家來會一會他。”太後在主位落座,端莊的望著門外。
不一會兒,太監便來通報申虎將軍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燕帝如臨大敵的吸了口氣,目視前方。
便見太監大步流星的進屋,漫不經心的對著兩人行禮,而在他的身後,跟著官職比他矮上一些的林大人。
申虎頭上還包著紗布,看上去有些滑稽,雙眸瞪得比銅鈴大,即使隔得很遠,依然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殺伐的殺氣。
“見過皇上太後娘娘。”申虎嘴角微勾,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太後率先開腔,“申大人,身子可好些了?哀家讓禦膳房燉了許多補品,幫你好好的調養調養身子。想來你身上的傷,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申虎笑答:“娘娘有心了,隻是用簡簡單單的傷藥,恐怕沒有辦法讓這件事這般輕鬆的揭過。”
太後臉色微變,“申將軍什麼意思?”
“自然是要陛下給在下一個說法的。在大燕的禦花園中,在下好好的喝著酒,那慕青就和發瘋了一樣過來打在下,在下顧著兩國的情誼沒有還手,但他卻像是個瘋子一樣往死裏打,這口氣,讓在下如何咽得下。”申虎說得激動,把自己打不過慕青的事兒卻輕輕鬆鬆的揭過,並且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慕青身上。
“申虎將軍可能是忘了當時你的所作所為。”燕帝輕哼一聲,顯然沒有被他的三言兩語誆騙。
別想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大燕頭上。
申虎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反唇相譏,“陛下不妨說說我到底做什麼了?”
“你先調戲公主在先,慕侍衛才動手的。”燕帝心疼燕伊人,看見申虎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巴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至今沒有對他做什麼,不過是顧及到商兮的臉麵罷了。
“調戲?我卻不認為那是調戲。”申虎輕哼一聲,“不妨請公主來對峙,屬下調戲公主什麼了?”
燕帝一窒,現在這種事兒的確是說不清楚,要是真的說的清楚了,反而給燕伊人抹黑,從今以後她的名聲可算是完了。
“申虎將軍到底想要怎麼樣?”燕帝開門見山的問,話外之意就是,問他怎麼樣才肯善罷甘休?
“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的。”申虎瞥了太後一眼,覺得這個事情與太後說更合適一些。
太後被他看得心底發毛,“申將軍有話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