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也氣雙喜的莽撞，把大皇子帶出去之後，受累的反而是她，於是下手格外重，就打了幾巴掌，他嘴角就滲出血來。
雙喜害怕極了，眼眶含淚不敢落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他多說無益，主子們打罵也是應該的。
“說，楓兒出宮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兒？見了什麼人？”德妃見他身上曖昧的痕跡，對他去什麼地方已有了底，隻是差雙喜一個肯定的回答罷了。
秋意與雙喜同在玉明宮共事，也算是熟悉，平常打過幾個照麵，關係不遠不近不鹹不淡。
可她從未見過雙喜眼中露出這般恐懼，就連剛才被打的時候，都沒有怕成這個模樣。
德妃沒有耐心多說一遍，眉頭微蹙，“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舍得說？”
雙喜依舊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德妃的話，反而是扭頭望向燕清楓的房門，他多麼希望此時他能夠推門而出，幫他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不說？那好，秋意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德妃垂眸，擺弄著指甲。
她不過是去了永寧寺三年而已，可她依然是兵部侍郎楊家的嫡女，姑母是中宮太後，她是四妃之首。
這些奴才還真以為她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當著她的麵都敢這麼不聽話！那就教教他們規矩！
秋意心裏也氣，既然雙喜都跟著，大皇子出宮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兒，有什麼不好說的？
“雙喜，你要是知道的話就說了吧，免得再惹娘娘不高興！免得受皮肉之苦！”秋意也打得手發麻了，這是何必呢？都是當奴才的，主子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便是。
雙喜還是不願意說話。
秋意冷笑一聲，“你主子是大皇子沒錯，但你可別忘了玉明宮真正的主子是誰。德妃娘娘要是讓你死，就算是十個大皇子也攔不下來。”
雙喜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平常他也是個激靈的，但昨夜的事兒，真的不適與外人說。
他現在不說隻是被掌嘴，說了之後哪兒還有命活？
大皇子是個斷袖，這種話能夠隨便亂說嗎？
“你可還記得春曉？她是娘娘的庶妹，跟在娘娘身邊數十年，就因為太過於木訥，惹得娘娘不高興，已經被遣送回楊家了，恐怕這輩子都進不了宮。這還算是好的結局，你覺得你惹了娘娘不高興，娘娘還會容你嗎？”
秋意忽然也有些好奇，大皇子昨夜到底做了什麼，讓雙喜這般忌諱？
“我的好姐姐，這話還是等大皇子來說吧，奴才真的不能說……”雙喜咬死不說，大有一副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
秋意愈發不解，從昨夜開始，便發現大皇子有些奇怪，具體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昨夜見他，發現他深夜才回的玉明宮，轉眼又出宮了，到底是做什麼去了呢？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娘娘之所以問你，而沒有去問大皇子，自然是因為從大皇子那兒問不出來，或者是不方便問。你要是答好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但你要是像現在這般不配合，皮肉之苦少不了，還有可能丟了性命。”秋意言盡於此，退回到德妃身旁，不願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