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還記得剛才答應臣的一個條件?”商成淵的手臂如同鉗,把她緊鎖在懷中。
燕清槐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默不作聲。
商成淵看出來她的小心思,嘴角微勾,繼續說道:“如今臣要兌換這個條件,就是今夜我們就這樣睡。”
燕清槐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臉頰飛紅,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夠同床共枕!”
“難道殿下要當背信棄義之人?”商成淵聲音輕飄飄的傳入她的耳中。
燕清槐素來品行高潔,怎麼可能做背信棄義之事?
“孤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燕清槐僵硬著身子,任由他抱著。
商成淵剛才就與她抱了一下,竟然感覺身上肆虐的寒毒安分了一些,手腳逐漸感受到熱量。這種血脈暢通的感覺他許久未感受過,這才貪戀的又把她抱回懷中。
尋訪良醫良藥許久,對他身上的寒毒都沒有成效,卻沒想到竟然被誤打誤撞的一個擁抱給治愈了。
他嘴角上揚,眼裏終於有了溫度,溫香軟玉在懷,他沉沉睡去。
而燕清槐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襟,不讓自己走光半分,半響,商成淵都沒有半點動靜。
燕清槐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困意來襲,也不再管是不是在商成淵的懷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道刺耳的尖叫聲把燕清槐吵醒。
她一睜開眼便看見燕伊人放大的臉。
她嚇得趕忙坐起身,回想起昨夜發生種種,渾身血液頓時凝固,要是被燕伊人發現她昨夜與商成淵睡在一起,恐怕會把東宮的屋頂給掀了。
可是,身側早已沒有了商成淵的身影。
他什麼時候走的?
燕伊人伸出粉嫩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太子哥哥怎麼一睡醒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
兩人從小一同長大,她對燕清槐十分了解,看她剛才的神情,應該是碰見了什麼想不通的事兒。
不過剛睡醒,能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燕清槐不自然的撩了把頭發,緊抿著唇,繃著下顎線,“怎麼這般沒有規矩,日日都不招呼便闖進東宮來?”
燕伊人垂眸,輕哼一聲,“他們也攔不住我啊……”
燕清槐刻意板著一張臉,厲聲道:“以後不準早上闖進孤的房間來!”
“為什麼慕青可以我不可以?太子哥哥也太偏心了。”燕伊人才不幹,她每天最開心的事兒便是早晨陪在燕清槐的身邊,一想到太子哥哥醒來便能見到她,她心裏便和吃了蜜一樣甜蜜。
“你和慕青不同,他是男子,更是孤的貼身侍衛,自然能夠亦步亦趨的跟在孤。”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太子殿下萬安,奴婢來服飾殿下更衣洗漱。”一陣香風吹來,方佳等人穿的比昨日更加誇張。
幾乎衣不蔽體,行走之間露出纖細的腰肢與雪白的大腿。
燕清槐嘴角抽了抽,不知該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