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成淵整理妥當之後,燕清魁在內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忙碌了一天,燕清魁也覺得身子有些乏了,剛準備要就寢,就聽得外麵一陣喧鬧聲。
“你圖謀不軌!我完全可以將你抓起來!”
燕清魁一聽這個聲音便覺得大事不妙,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慕青的。他們兩個自幼從小一起長大,慕青的聲音,她不可能聽不出來。
於是她立刻起身跑了出去。果不其然,外殿之內,慕青又揮起了他的長鞭,憤怒的看著商成淵。
“慕青!這是東宮!你又在胡鬧什麼!快把你的鞭子收起來!”
這慕青,真是讓燕清魁感到無比的頭疼。白天鞭打商成淵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來的及找他算賬,晚上卻又拿出了長鞭,竟還在自己的殿中揮舞了起來!
“慕青,你眼裏是沒有孤這個太子了嗎?在孤的殿中這般放肆,難道是真的想要挨板子了嗎?”
燕清魁的眼眸之中在此時散發著強烈的英氣,語氣堅韌剛毅,從容不迫。
“殿下!是他對殿下圖謀不軌!他居然敢在您的外殿這般放肆,屬下當然要替你好好的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伴讀!”
“是孤讓他住在孤的外殿的,你倒是說說,你是想著要教訓他,還是要教訓我!”
斬釘截鐵的話語有些三分秀氣和七分的剛硬,燕清魁雖身為女子,卻一點都不缺少男人的豪爽幹練之氣。
慕青這下子傻眼了,他一回來便看見燕清魁的殿中有個男人,走近仔細一看,竟然是商成淵的身影,以為這個商國來的想要對太子有什麼不良之心,便想出手教訓一番。
“太子殿下居然讓這樣身份的人留宿在太子殿中!這樣太危險了!您這樣做絕對不妥當的!”
燕清魁真的很奇怪,之前慕青從來沒有這麼沒分寸過,怎麼這次竟然如此冒失,連規矩都不顧了,看來真的是自己平時太慣著他了。
他確實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自己除了父皇母後之外最親近的人了。可越是這樣,她也就越不能縱容他,否則人人不都得壞了規矩,那麼她這個太子,還有何威嚴可講。
想到這裏,她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孤怎麼做事情,孤自己心裏有數,慕青侍衛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萬不要僭越了才好。”
“太子殿下,您不要糊塗!屬下也都是為了您好,您萬不能把這樣一個有可能是敵國細作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啊!”慕青生氣之下,越來越口不擇言,讓在場的人聽了之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燕清魁頓時火冒三丈,這種話,就算在心裏想著,有所懷疑,也不能這樣擺到明麵上來說啊!商成淵再怎麼樣也是商兮的皇子,慕青這樣說出口的話,實在是太冒失了。
“大膽!大殿之上,豈容你在這裏胡言亂語!慕青!是不是孤平時太縱容你了,所以你就事事都想替孤做主了!孤的事情全都你說了算了?那不如孤的太子之位,讓你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