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和她住一個宿舍,總拿她睡覺的壞習慣說事,她是知道自己說夢話的,因為上一世的事,有時候會折磨著她,但是磨牙一說她還真的無法求證。
最了解她的自然是秦言,可她能和一個前夫求證這種事麼。
夏之清搖搖頭,甩掉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漱口,擦臉,最後看了客房裏的衣櫃,毫無例外,都是她以前的衣服。
也對,這裏都有了一個新的女主人,她的衣服留在客房理所應當。
她的情緒瞬間跌到了穀底,懨懨地選擇了一件套裝,但是一想到自己昨天請假的理由,她隻好換了短裙套裝,露出了受傷的手背和手腕,這樣更有說服力。
努力自我建設了一會兒,夏之清總算踏出了客房的門。
原以為她遇到秦言會很尷尬,誰知並沒有看到人,她悄悄溜到了樓梯,打算下去,沒想到聽到了一聲輕嘲。
“我都不知道,你們沒通知我就將婚期定好了。”
秦言的聲音十分低啞,聽得出來他不太高興,雖然聲音刻意壓得低,但是仍然一絲不露的被夏之氣聽個正著。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秦言又低聲冷笑了兩聲,然後又說了一句話,夏之清再也聽不到,她皺眉走下了樓梯。
人家都要結婚了,她還幻想什麼啊,昨天他之所以截住她,大概是怕她和霍陽扯上關係,萬一聚眾吸du的事情暴露,她更加聲名狼藉,輿論勢必會波及到他身上,尤其是他還要大婚……
秦言是害怕婚禮受到影響吧。
夏之清心頭一動,腳步沉重的下了樓梯,也沒什麼道別不道別的,她下意識伸手按了門把手,係統順利的確認了她的指紋,她飛快的奔了出去。
她走的太急,以至於忘記了秦言說過的,諸如沒有遙控器沒能識別他的指紋無的話。
這棟別墅,不管到什麼時候,都為她保留了最後一扇門。
隻是她當局者迷。
秦言站在窗前,看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跑出了別墅,他的心情更加煩亂,她穿著他留在客房的衣服,還不算笨。
他昨晚怕她不自在,這才回到主臥將她的衣服提前送過去,擔心她選擇困難症,索性搬去了好幾套。
人影迅速消失在樹蔭後,他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母親的喋喋不休,“訂婚的事是您主動捅給媒體的,我當時根本沒承認,現在您又故技重施是麼,沒經過我允許直接宣布我要結婚?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結婚了?”
“阿言,你和小瑤都訂婚那麼久了,結婚肯定要提上日程啊,我這不是主動幫你分擔嗎。”
“不必。”秦冷冷的拒絕,臉色陰沉的不像話,“這門婚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承認過,誰愛結誰結!”
秦蓉芷本來還好聲好色的勸說,沒想到碰到了一個冷釘子,她的火氣也上來了,氣的拔高了聲音低吼,“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希望你能早點定下來!免得你被那個小狐狸精迷的暈頭轉向……喂,阿言,你怎麼掛我電話!”
秦言要是能繼續聽下去才怪了,他一邊掛了電話,一邊飛速的拿過外套,開車去追夏之清,隻是他都開了幾公裏,哪裏還有夏之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