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清仰頭吸了吸鼻子,她沒想到的是,秦言會將她帶回他們曾經的愛巢—原本他買給她的婚房。
別墅裏很安靜,依舊沒有一個傭人,冷清的隻能聽到秦言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又被帶到郊區,手機還被人拿走,夏之清被迫留下來,她看著秦言走近了書房,呆呆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裏。
手機被他拿走了,她想打車也沒辦法啊。
“不去洗澡?”
走到一半的男人忽地頓住,眸光淡淡的望過來,他問的很正常,但是夏之清心頭一跳,她竟然轉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神,聲音艱澀的開口,“你管我呢。”
秦言挑了挑眉,知道她這是真的氣上了,反而微微一笑,本來冰山似得俊臉,一刹那像是山河初開,挺拔又俊秀,他眸光湛湛的看著她,語氣似乎帶了輕笑,“夏之清,和我離婚之後,你好像越來越放飛自我了,是覺得以前在我這裏拘束,所以你每次見到我,都要用這幅隨時要打架的口吻?”
“……”夏之清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咬牙不吭聲。
“你隨便用客房,隻要別太亂,像個女人的樣子就行。”秦言也漸漸蹙眉,她還真是倔強,明明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但是卻非要嘴硬。
這樣正好,他省得浪費口舌,就讓她一個人生悶氣好了,免得她自己出去送死。
夏之清沒想到秦言真的不管她,等她洗完澡,他甚至都沒出現。
夜深人靜,她卻轉輾反側,不知道霍陽到底有沒有聚眾吸du,要是真的被秦言說中了,她倒是能鬆一口氣,可是他背後的勢力大,一旦被他逃了,以後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就更難於登天了……
一肚子心事,她怎麼能睡得著。
一個人出了客房,沒想到二樓的小書房忽然開了門,隨即是一身黑色睡衣的男人走出來,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夏之清一喜,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根本沒經過大腦,“蹬蹬蹬”的跑上去,主動伸出手,“拿來。”
她還真是不客氣。
秦言再次愣了愣,兩人分開以後,他總覺得她刻意改變了自己的氣場,努力降低存在感,但是自從上次火災,好像又有什麼變了,她在他麵前,越來越真實。
他看著她白皙的小手,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遞過去。
“怎麼不是我手機?”直到手心裏多了一個小型的噴霧,夏之清才回過神來,臉色異常的失落。
竟然是消炎止痛的噴霧。
秦言看見她將噴霧隨手放在一邊,再次要手機,他不悅的將噴霧撿起來,突然抓住她的手,低頭望著她手背上的傷痕,一口咬掉了瓶蓋,然後在她手背上細心的噴灑,“離開了手機就不能活?還是說你要給霍陽通風報信……”
手背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還伴隨一陣陣刺痛,夏之清感覺到微微的腫脹感,但是卻被她忍住,她咬著唇抬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男人,為什麼,在她每次危機的時刻,他都出現的那麼及時。
她仿佛瞬間就想明白了,今晚的事,絕對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