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多費心吧,還有小仙那邊,我暫時也插不上手,吳敬業太狡猾,我要是動作太多,他估計也會生疑,你行事向來穩妥,怎麼做也不用我細說。”
秦言邊說邊按壓額頭,看的出來他很疲憊,隻是靠著一股韌勁強撐著。
“秦總,要是您不舒服還是及早看醫生。”沈牧憂心忡忡。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會再去看看小仙,她脾氣太倔,不然不會屢次在吳敬業那裏吃暗虧。”
說到底,秦言還是很心疼這個表妹,嘴上嫌棄實際上很擔憂,實在是吳敬業手段太高明,蘇小仙那種一清二白的性子,被人一眼就能看穿,兩人在公司對峙,基本沒什麼懸念,蘇小仙無疑是輸的那方。而且輸的特慘。
幸虧還有沈牧這張王牌。
“好的秦總。”沈牧隨即遞上來一份文件,是最近他談下來的一份大合作,等交接後他還要去找蘇小仙,所以善後工作要交給其他人。
秦言摸了兩把臉,一瞬間神色恢複如常,迅速進入到工作中,針對沈牧提出來的和蘇氏有關的疑問,他也一一回答,提出了有效的決策方式和建議。
沈牧認真傾聽,等去了蘇氏,將工作部署下去,然後還要抽空去安慰蘇小仙。誰知他在公司找了一圈,哪裏有蘇小仙的影子?
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終於知道了蘇小仙的去了哪裏。
等沈牧一走,辦公室徹底冷清下來,秦言看著麵前的辦公桌,卻遲遲沒有繼續辦理公務的心思。
充盈在他腦子裏,都是一個名字:夏之清。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密謀著什麼?為什麼不能和他商量,難道在她心裏,他這麼不值得她相信?以前他做了那麼多,甚至給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任她在外麵的天空翱翔,仍然不能換回來她的信任嗎?
兩人之間的關係,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也許世界就這樣,最愛的那一方,總是竭盡所能的為對方著想,可對方卻get不到TA的努力和成全。
……
夏之清上班之前,認真的偵查一番,發現樓下並沒有可疑的人,不管是蘇小仙還是秦言都沒再打電話過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眉頭緊鎖。
這一次,不用她再惡言惡語,和秦言有關的人,估計再也不會來找她。
她親手將這些人都趕走了,真好。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匆匆將眼角擦了擦,以至於到了片場,同事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之清,你是沒休息好,還是怎麼了?眼睛好紅好腫啊。”
夏之清將口罩往上戴了戴,隨即意識到自己很傻,她遮住的是嘴巴,關眼睛什麼事?
她苦笑著回答:“我感冒了,昨晚上沒睡好。”
“那你記得多喝水,我看你眼睛腫的很厲害,最近流感肆虐,你要小心一點,萬一被隔離了可就糟了,回頭我去哪裏找這麼好的搭檔?”
上一秒,夏之清還難得感動,結果聽到林瑜的話,差點沒被氣笑了。
算了,不要用負麵的情緒懲罰自己,複仇之路很艱辛,她沒必要拉其他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