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地盤,秦言又走了一段路,神智漸漸複蘇,他看著為自己忙碌的沈牧,又是拿醒酒的藥,又是倒水的,終於沙啞的開口:“你先別忙了,先坐著。”
沈牧等水稍微降了溫才端過來,連同解酒的膠囊,“秦總您先把藥吃了吧。”
秦言看了膠囊上麵的小字,隻能隱約看清楚是解酒,護肝之類的字眼,忍不住輕嘲,他的確被氣的肝疼,那個罪魁禍首恐怕都不知道。
他一仰頭將膠囊放在嘴裏,想直接咽下去,才發現有些高估了自己,要吐出去又覺得不妥,不上不下的卡在那,就如同現在的他。
明知道要和夏之清保持距離,因為這就是她想要的,即使他還無法忘記她,都不該這麼一而再的糾纏,別說她會嫌棄,他也會厭惡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
可是感情的事很難說,終於到了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這一天。
“秦總,您趕快喝水。”沈牧看到秦言近乎自虐的行為,到底沒忍住提了醒,隨後直接將水杯遞到了秦言的手裏。
秦言皺眉將水杯接過來,這次沒再猶豫就喝了。
渾身輕鬆。
其實也不難,想要讓自己自在點,少吃點苦頭,隻要退一步,之後再退幾步都無所謂。
仿佛一瞬間,秦言就想通了,他沒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反而和既是下屬又是兄弟的沈牧說了實情。
沈牧的表情很震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次卻換成他眉頭緊鎖了,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您是說……夏小姐和您離婚,甚至是接近霍陽,可能都是有目的的?”
秦言沒正麵回答,不過神情說明了一切。
沈牧的臉色更凝重。
辦公室裏靜靜的流淌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壓抑,緊張,還有一點惆悵。
“您先休息一會兒,我聯係一下保鏢,看他們進展的怎麼樣了。”沈牧發現秦言臉色很蒼白,主動將沙發的位置讓出來。
秦言點點頭,沒再說話,而是靠在了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表情怔愣的出神。
沈牧進洗手間之前,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再強大如斯的男人,哪怕如秦言,都逃不過感情這一關。
第一個電話,保鏢並沒有接,直到沈牧又打了另外一個人的手機號碼,電話才接聽,接電話的人聲音有些喘,刻意壓得很低,“沈特助,秦總讓我們跟蹤的那幾個人,果然是霍陽的人!”
沈牧即使早有猜測,此刻被驗證成真也難免瞪大了眼,鏡片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連忙追問:“你們有沒有被發現?動作一定要小心!”
“沒有,我們早被秦總叮囑過,每次靠近夏小姐都非常謹慎,這次要不是怕距離她太近被人發現,恐怕還沒辦法發現那三個人!後來秦總將夏小姐帶走,我們偷偷跟蹤那幾人,最後才發現他們去了霍陽經紀人的公寓。又隔了半個小時,齊小四和他們一起出來,臉色並不好,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任務失敗了,齊小四這是惱羞成怒。
不過,他為什麼派人盯著夏之清?